命的單縣令在莫故的眼中也隻比死人多一口氣罷了,隻不過為了讓他還能留下一點‘腦子’好麵對接下來的事兒,莫故還是手下留情了些。
雖然單縣令所知不多,但莫故也總算知道其幕後之人了,萬沒想到,葉成兩家竟是姻親,而成河督竟然暗底裏是大皇子之人。
這成河督好名,確實是沒對治水銀子伸手,但他不伸手不代表旁人不對治河銀子伸手,這事成河督也是知道的,隻不過礙於官場上的人麵情份,不好阻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著旁人巧令名目刮分這治水銀子。
朝庭每年撥下來的治水銀子之中,倒有大半被旁人分了,其中拿的最多的,便是大皇子一脈的葉家。
原本一開始葉家人好歹還有些分寸,隻是十中取一,但隨著大皇子越來越大,開始了奪嫡之爭後,大皇子一脈的銀錢缺口越來越大,這幾年來,好些治水銀子還沒拉到地方上,就先被大皇子一脈的人拿走了。
河堤固然因此而年久失修,不過今日之禍主要是因為河堤被人惡意破壞。
水退之後,莫故也曾細細探查了一番,那人原本是打算破壞莫家堤,不過莫家堤建造時可不曾偷工減料,極為紮實,那人一時破壞不了,便隻好對成家堤下手。
隻可惜的是莫故算不出破壞河堤者為何人,也捉不到那人直接給他搜魂,要不其背後為何人,一查便知。
莫故畢竟心不在朝堂之爭上,算不出來也就罷了,隻是將單縣令往四皇子手上一送,四皇子有意奪嫡大業,想來會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聽到莫故略略說了單縣令之事後,何幕僚也不再苦勸了,連忙帶了單縣令急急往回趕。
為莫家翻案固然重要,如果能趁此機會捉住了大皇子的把柄更為重要,這事一但揭出之後,大皇子一脈必定會大受打擊,說不得還能在被大皇子舅家把持的兵部中占得一席之地。
莫故留下,一方麵是為了救助災民,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自身修為,這次他出手救人,又用了道法堵住堤防漏洞,原本不過是不忍而為之,不料他不過就這短短幾日便就收了好些功德之力,竟然自己原本怎麼衝都衝不破的境界略有鬆動。
他以往雖然也多做善事,但都是些小善,所累積的功德之力並不多,也沒察覺功德之力的好處,但這次阻止了黃災,可說是救了數萬人的性命,這大量的功德之力一口氣進來,便就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突破築基的可能性。
莫故至此也明白了,雖然這個世界對修真的境界有所限製,但也無法違背天地間的法則,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這次行了善,這功德之力便體現在他的修為之上。
莫故暗暗盤算著,如果要是再來幾筆大功德,說不得他能夠衝破這世界的限製,得以進入築基之期,不過一但進入築基之期後,也不知會如何?是被這世界抹殺,還是……
莫故算了半天,也算不出個結論,最後也隻能罷了,橫豎功德是個好東西,多累積點總不會有錯。
莫故做為 一條街的老板,他一句話,自然能調動得了 一條街的產業,大量的糧食與藥材往河南運送過來。除此之外,徒明燁在收到他的寄語紙鶴之後,也讓人在東北處買了大量的糧食,親自運送過來。
因著這事,莫故的財產大量縮水,整整三分之一的財產全都沒了。
莫故還沒心疼,徒明燁倒是先心疼上了,皺眉道:“這賑災之事自有朝庭處理,你又何必親自動手呢?”
莫故微微搖頭,“朝堂雖會處理,但緩不濟急,待朝堂派人過來,隻怕人都餓死大半了。”
畢竟水災正好發生在秋收之時,大部份的縣市都是顆粒無收,接下來又進入冬季,可說是饑寒交迫,最是危急之時,如今水過後不過才幾日,好些地方都開始有了賣兒賣女之人。
雖然莫故對平康帝是百般看不上,但平康帝還算有點良心,絕對不會眼睜睜的見著河南遭災,隻是礙於古代的運輸速度,從平康帝得知此事,下達賑災的指令,再南糧北運到河南,已經不知道多少時日過去了,隻怕災民也餓死了大半。
徒明燁也明其理,隻是還是忍不住為莫故生氣罷了,他遞了枚儲物符給莫故,直言道:“我知道勸不過你,來之前先去父皇的私庫裏拿了些金銀。”
他頓了頓又道:“我怕父皇被氣出病,所以隻取了一半,如還不夠,我再取父皇的私庫裏取。”
徒明燁說的極理所當然,似乎不覺得打劫老爹來貼補兄弟有何不對。
“好兄弟!”同為坑爹貨的莫故也覺得理所當然,說到底這江山是平康帝的,這救濟災民的錢不是平康帝出,難不成還讓他出嗎?他又不是皇帝。
莫故重重的拍了徒明燁的肩,“多謝你了。”
不愧是好兄弟,知道他最需要些什麼。
徒明燁嘴角微揚,心氣又好了幾分。
莫故在河南一待便待了快一年,主持著救災大業,他雖非官員,不過有著三皇子給的證明皇子身份的玉牌在,再加上貨真價實的五皇子──徒明燁從旁相助,看在其帶‘資’入組的份上,大部份的官員對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但如此,還盡量配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