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之前,他母親已經生育了賈赦,在膝下有子的情況下,壓根不需要抱養旁人之子。
再則,他也多少聽說了一些他母親生前之事,他母親懷胎之時突發惡疾,人事不知,就連他都是意外保住的,怎麼可能會把他充作嫡出!?
王靜妮一想也是此理,可還是忍不住碎碎念道:“你長的和大哥可一點也不像啊。”
這點倒是真的,賈赦一看便知道是公公的骨肉,和賈老太太也有幾分相似,而賈政當真是不知道長的像誰了,和賈赦全然不像。
說到這,賈政也多少起了幾分疑心,不過他還是嘴硬道:“我長的似母,大哥則是似父吧。”
王靜妮望著窄小的立雪堂,狐疑道:“且不說長相問題,你堂堂榮國府二公子,怎麼這住的地方還不如個客居的林家公子呢?”
賈政所住的立雪堂不但不如賈赦所居的明道堂,麵積就連林海所住的若墅堂都及不上。而且遠離榮國府主軸,當真不似個嫡出子孫的住所。
憑心而論,立雪堂位於榮國府前院,也是麵闊三間的二進的院落,給賈政一個人居住綽綽有餘,但再增添了王靜妮和王靜妮帶來的人之後,便顯得有些狹小了。
按說賈政成親,也該另備新居,但賈源本打算賈政成婚後便賈政分出去,再加上賈政當時又急著成婚,便隻能匆匆將立雪堂重整一番,權充新婚之所。再加上立雪堂偏離榮國府正中軸,越發襯著立雪堂冷冷清清,全然不似個榮國府二公子該有的住所。
“你懂什麼!”賈政麵子上掛不住,喝斥道:“咱們馬上就要分家了,何必住什麼好院落!”
那怕賈源不喜歡這個孫子,但也不至於特意苛刻他,當時賈李氏也曾細細跟他解釋過為什麼讓他繼續住在立雪堂的原由,除了時間匆忙,趕不及另備新居之外,另外也有賈源有意把賈政分出去之故。
一聽到賈家分家在即,王靜妮不由得一驚,“分家?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全然不知道?”
“這事在你進門之前便就定下了。”賈政談到這事也有些鬱悶,他才剛成親,祖父便定下了分家之事,自己壓根分不到多少家產,祖父也隻給了他二成遺產,壓根不夠過活。
想到將來事,賈政便有些茫茫然,竟有些痛恨起王靜妮和她腹中的骨肉了。
王靜妮怒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這時候才說!”
要是知道……要是知道賈政一成親就會被趕出榮國府,她說什麼也不會嫁給賈政。
“我賈府內分家之事,與你一介婦人有何關係。”賈政大怒,撫袖而去道:“你且在房中好生反省反省才是。”
說完,賈政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一見王靜妮便就心煩意亂,與其和王靜妮大眼瞪小眼,還不如去書房轉轉,想想書房裏王子騰知道自家妹子有孕,不能伺候丈夫而送來的貌美丫環,賈政隻覺得整個人都熱了,更不願麵對王靜妮這個黃臉婆了。
原本王靜妮也算是個美人,不然他當初也不會不管不顧的娶王靜妮進門了,但隨著王靜妮的孕事越發明顯,那容貌也變得越發醜陋,旁人雖是說這是懷了兒子之故,但他一見王靜妮那張臉就厭惡,更不願在房中長待了。
看見賈政這般的態度,王靜妮氣的連肚子都疼了,她氣的直捶床,當年她怎麼這麼傻,被這種男人給騙了身子。
立雪堂窄窄小小不過二進院子,賈政夫婦在屋內吵架之時這聲音也沒特意壓低,堂外眾人早就聽了個清楚明白,一聽到賈府分家在即,王靜妮的奶嬤嬤──何嬤嬤便忍不住來問了。
“姑娘,這可如何是好?”何嬤嬤著急道:“要是離了榮國府,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呢?”
她也瞧出來了,二姑爺是個靠不住的,大少爺當年被過繼了出去,不願管著姑娘,二少爺又遠在東北,大姑娘又遠在金陵,沒人能給姑娘出頭啊。
“我能怎麼辦?”王靜妮也委屈的很,那怕賈政不明說,她瞧著眼下這情況,多少也猜得出分家之後,賈政怕是得不到多少家產,想到要用嫁妝養著這麼一個廢物,王靜妮就狠不得掐死當年被賈政哄騙失了身子的自己。
“姑娘!得想法子留在賈府才是。”何嬤嬤勸道:“在賈府裏,好歹有著老爺與太太震著,姑爺再怎麼也不敢亂來,要是離了賈家,隻怕沒人管束,姑爺會越發肆無忌憚了。”
不說別的,眼下還是老太爺的孝期呢,姑爺就敢去抱通房丫環了,要是沒了人管束,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醜事呢。
“怎麼留!?”王靜妮也有些鬱悶,“這種事情那有我做孫媳婦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