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察覺了。
賈寶寶嚇的憟憟發抖,人間好可怕,它想回老家。
且不論賈家發生的事兒,莫故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金陵,正如他所猜的,薛逸在丟失了兒子之後,當真是快著急死了,壓根無心走商,每日親自帶著管家尋找兒子。
他和王氏成婚多年,夫妻之間也算相合,唯一的遺憾便是王氏始終不能給他添個一兒半女,膝下空虛了些,於是薛逸便在走商之時,從外地買了個美妾回來。
那個美妾也極為爭氣,跟了他後不久便給薛家添了一子,起名為薛螭,可惜美妾身子弱,生了孩子之後沒多久便就病逝了,他本有意把薛螭抱給王氏教養,不料這口還沒開,薛螭便就被人拐了去。
無論薛家花了多少金銀打聽,始終打聽不到半點消息,到最後薛逸也死了心,本來薛逸為了尋找兒子,大半的時間都在外地奔跑,不過眼下聖上龍駕將至,又特意讓人宣召,他們父子兩自然得去親迎接駕。
薛彬道:“聖上親至金陵,宣我等前去接駕,你且收拾一下,明兒便跟著我一起去迎接聖上。”
薛逸奇道:“聖上怎麼會突然宣我等接駕?”
想想景榮帝養了薛皓一場,上次又助二叔家爭產一事,薛逸不免有些不詳的預感。
“父親。”薛逸擔心道:“聖上養了二叔家的小子,處處偏著二叔家,咱們過去……隻怕是自取其辱啊。”
薛彬沒好氣道:“你當我沒猜出幾分嗎?”
按他看來,這次隻怕是個鴻門宴,但聖上親召,誰敢說個不字?
薛彬煩惱的來回踱步,連麵上胡須都被捉掉了幾根,最後無奈歎道:“那可是聖上!無論什麼都隻有咱們生受著的份。”
他頓了頓又道:“我觀聖上繼位以來,行事有法有度,向來也不會太過,頂多就是失點銀錢罷了。”
雖然不滿聖上處處偏著二弟之事,不過不得不說,景榮帝在政事一道當真是比太上皇要強得多,無論是當年的河南黃災,還是京城附近的什麼公路,這些年來著實做了不少實事,以景榮帝之尊,應該不會跟他們小小的薛家計較。
薛逸歎道:“父親教訓的是,隻是我寧可拿那時間去找螭兒。”
與其花時間去討好聖上,甚至可能一整晚下來也得不到聖上半點好眼色,對他而言還不如去尋找孩子的下落。
薛彬微微一歎,那可是他第一個孫子,怎麼可能不心疼,但他走南闖北多年,經過的事情多了,便知道要尋回薛螭,怕是千難萬難了。
他眼眸一利,“我讓你注意王氏,你可發現了什麼?”
孩子好端端的養在內院之中,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人拐走?而且恰恰是在逸兒準備開口讓王氏養了這個孩子的時候被人拐走,思來想去,他始終疑心王氏多些。
再則,同為金陵四大家族,他對王老頭的性子也頗有幾分了解,做為王老頭的孫女,要說王氏是什麼乖順賢良的,打死他都不信。
薛逸猶豫片刻,“王氏向來溫順,也極為疼愛螭兒,怎麼會對螭兒下此毒手呢?”
要不是王氏那麼疼愛螭兒,他也不會動了把螭兒抱給王氏的心思。至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這會是王氏做的好事。
“況且,螭兒被拐之時,王氏正在王家跟王子騰話別呢,回來時才知璃兒被拐之事,想來與她無關。”
“嘿嘿。”說到王子騰,薛彬不屑冷笑,“王老頭當年還不是把王子勝疼的很,結果說舍就舍了,隻是他萬沒想到,王子勝竟然另走偏鋒,靠著農事得了一個豐遠候之名。”
因著王子勝被封候之事,不知有多少年輕人起了心思跑去種田,可不見這種田的千千萬萬人之中,也就隻有一個王子勝種出了王氏大米,並且得聖上封了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