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自然是明白人,那能接受聖上企圖以數理化取代科舉考試的行為,也曾在朝堂上鬧了一陣,也難為聖上一件件都能安撫住,相較於聖上,她所做的著實有限,也不過就是幫忙整理整理文件罷了。
莫故唏噓道:“怕是難囉。”
要找到像元春這般合心意的,豈有這麼容易?有些時候不是他想性別岐視,不過這男人辦起事來粗心大意的,全然不如女子細心。像這類助理、秘書之類的工作,還是女孩子來做才適當,不過很可惜的是,除了有著侄女名份的元春之外,他也不好招其他的女子入宮做秘書。
至於他的小徒弟迎春……嗬嗬,他覺得她還是繼續練她的劍吧,他還真怕迎春整理他的東西理到一半理煩了,直接把他的書桌給劈了呢。
有時莫故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小心點開了教壞迎春的技能?為什麼當初那個乖乖的、萌萌的,什麼都說好的小迎春會被他養成暴力女呢?想著迎春前些時候一個人單挑京城四大紈褲子弟之事,莫故特特想跟賈赦說一句sorry。
這兩年的相處讓莫故與元春也多了幾分叔侄情,莫故又細細交待的元春幾句,畢竟嫁到如此遠的地方,莫故著實有些不放心。
“聖上。”元春突然跪下問道:“元春有一事想問一下聖上。”
莫故微微挑眉:“何事?”
他早瞧出元春有心事,隻是沒想到元春的心事還與也有關。
元春深吸一口氣,“元春想問,元春生母的死因是否與老太太有關。”
“這……”莫故一時為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元春是個極聰慧的孩子,會問出這話,又指明了老太太,隻怕是猜出了幾分,這事暪也不是,不暪也不是。
元春磕了個頭,又道:“元春不敢,也無意做些什麼,隻是想問個明白。”
這事恐怕連大伯父都不甚清楚,不過她知道聖上一直默默地照拂著榮國府,這事聖上必定是知道的。
“這……”莫故不由得遲疑了。
“求聖上垂憐。”元春磕了個頭道:“元春隻是想知道自己生母死因,元春雖然猜出一二,但是……”
元春咬了咬牙,直言道:“元春不明白老太太為什麼要做這事。”
是的,不明白,榮國府二房向來是被人無視的緊,無論今天當家主母是誰,隻要當家的男丁不上進,這世上就沒有人會瞧得上榮國府二房,她就是不明白,以老太太之能,她大可以不理會二房的人就好了,何必下這手呢?
莫故歎了一口氣,沉吟了許久之後,終究是把所知之事說了。元春既已猜出下手之人,再暪著瞞著也沒那必要了。
元春難以置信,“老太太這樣做,就是為了保護那個孩子?可聖上向來慈愛,以聖上的性子,怎麼會對那麼一個小小的孩童出手呢?老太太也未免太過了。”
莫故歎道:“關心則亂,想來老太太那時也是擔心我會把那孩子送到鄭家莊中吧。”
如果那孩子的事情讓人發現了,他雖然不會殺了那個孩子,但至少也會把那孩子送到鄭家莊中與其父做伴,或許……賈李氏也是猜到了這一點,所以說什麼都不肯讓人發現那孩子的事吧。
元春沉吟許久,“敢問聖上,請問廢太子之女眼下在那?”
莫故搖搖頭,“她也不知自己身世,已然成了親,這事,你就別再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