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似聽到了蓁在擔憂的問我怎麼了?我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
可是隻是在瞬息之間,我的腦中便突然間有一陣側耳的聲音,似是試圖刺穿我的耳膜。
我大叫出聲,也不知道蓁對我做了什麼,我感覺到我的眉心突然間有一股熱量,正從我的眉心進入到我的體內。
我恍惚中,似乎看到那朵花正在枯萎,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還什麼都沒有做,它怎麼就枯萎了?
我的大腦一片混沌,我分明覺得自己還有一些意識,可是在這僅有的意識中,卻全是太陽穴的脹痛,這個世界好像在旋轉。
蓁也是,他的臉色越來越模糊,我已經快要看不清了,就好像一千度的近視一般。
他的身體看起來好像就是在飄,整個都是虛幻的,我想要伸手去觸摸他的臉。
可是當我的手離開我的都,那一陣脹痛就更加的明顯。
那刺耳的聲音也是,就好像是某種尖銳的東西正在刮黑板一般。
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我疼的汗如雨下,整個背脊都是涼的。
我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死了,月神騙我,我也被自己騙了,我分明就等不到紅衣女鬼來殺我,他也沒有再見到我的機會了。
我現在就快要疼死在這裏了。
我的身體感覺到一陣虛脫,尖銳的聲音忽然間化成了“嗡嗡嗡”的聲音,太陽穴的脹痛感也慢慢的減弱了一些。
但是這樣的感覺卻依然不是我現在所能夠承受的。
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麵,這個畫麵一點都不清晰,很模糊。
畫麵的樣子完全不是現在的空間裏,這個畫麵什麼都沒有,除了些許金光閃閃,就隻剩下牆壁。
而且這個空間很小,隻夠我蜷縮著身子坐著,伸手就能碰到頂。
我從來不記得我有待過這樣一個地方,可是這個地方卻又似曾相識,好像是我待過很久很久的一個地方。
因為這樣的熟悉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我甚至以為這會不會是在子宮裏,可是那樣的話我應該是在養水裏麵,可是現在這裏卻沒有,沒有一絲的水分。
腦袋裏的嗡嗡聲越來越急促了。
我緊緊的蹙著眉頭,隻想要快點停止一切,我摸索到了蓁的手。
嘴裏努力的說出幾個字:“蓁……救……救救……我。”
剛說完,我就再一次痛苦的大叫出聲,可是在這個時候,我所感受到的那個空間。
似是有一個聲音,我努力的想要聽到那個聲音。
那是一個女聲,發出來的詞彙很模糊:“還?”
還什麼?
“孩兒。”
我聽到了,她喚的是孩兒。
是我媽媽?
真的是子宮,可是這樣的一個地方,怎麼可能是子宮呢?
這個牆壁通體黑色,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光線所以黑還是因為這裏的牆壁本來就是黑的,我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
在我一邊忍受痛苦一邊斷斷續續的琢磨的時候,我的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