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我玩,見鬼的逗我玩!洛靖祺你就是個混蛋!”寧心又捶又罵,簡直恨死他了。
洛靖祺秉持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她發泄。
直到半個小時候後,寧心才抽抽噎噎收了淚,她怨恨地瞥了洛靖祺一眼道:“很高興我又娛樂了洛少!”
這人心眼到底有多小啊,她不過做錯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至於讓他這麼不依不饒麼?
洛靖祺心裏一哽,二十幾年的驕傲讓他說不出“我其實在追你”這樣的話,他扭捏了半天,才不自在地道了句:“對不起!”
喲,跺一跺腳A市就要抖三抖的洛大少爺也會有向人道歉的一天?寧心扯著嘴一臉嘲諷地看著他。
“你那什麼眼神?”洛靖祺怒了,暗道這女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氣鼓鼓地走到中央一個凸起的石台坐下,凍著臉看著遠方。
可遠方有什麼呢?矗立的高樓大廈遮擋了一切,什麼也看不見。
寧心暗暗疑惑他的態度,吸了吸鼻子,走過去問道:“你到底帶我來做什麼?”丈量一下對麵的樓有多高嗎?
洛靖祺並沒答她的話,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大有“你坐下我就告訴你”的意思。
落日斜暉,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尤其是他還穿著洛宇的校服,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少年郎,帥氣、活潑。
寧心心中一動,順著他的意坐了下去。
兩人也不說話,欣賞著天邊的那抹霞彩,聽著腳底下的塵囂,竟也生出歲月靜好的安寧來。
寧心沒想到和這惡少還有和平相處的一刻,她衝他一笑,真誠地謝道:“今天在學校謝謝你了,還有你那些衣服。”
說到衣服,不免想到這少爺貼心準備的小內內,她臉紅了紅。
洛靖祺大約也想到了這事,耳後根泛起了可疑的紅暈,目光不自在地瞥向別處,不過他不是不好意思,而是順帶想起了那晚給寧心換衣服的情景。
這女人,看著骨瘦如柴,身子還蠻有料的,陳媽都給他說了,不知道她得知真相後會不會氣得殺了他。
江慕說這女人還是個處呢,是不是可以理解她的身體隻有自己看過?
洛靖祺想著嘴角翹了起來。
寧心不明白他一個人在那傻笑什麼,看著西邊暗沉的天際隻餘下一道金光,她跳下石台道:“現在可以走了吧?”她都快餓扁了。
氣氛正佳呢,這女人也真懂得煞風景,洛靖祺無趣地摸了摸鼻子,跟著跳下石台。“耽誤你時間了,我請你吃飯。”
霸道的惡少變得彬彬有禮,就像妓 女從了良,寧心很不習慣,自然不敢去深思這中間的奧秘。
“誰要你請?牧家一頓飯還是有的。”寧心道。她從沒忘記過自己有夫之婦的身份,也十分清楚跟A市的天之驕子牽扯不清有多麼危險,她一向識時務,等補完了課會離這少爺遠遠的。
洛靖祺自然看出了她的逃避心理,但他在不見寧心的這一個禮拜裏是下定決心要好好待她的,當然不能操之過急,因此什麼話都沒說,送她去洛宇取車。
至於他今天帶她來天台的目的,始終沒解釋,隻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這裏,曾經是A市最高的地方。”
因為最高,所以保留至今?又跟他今天發瘋有什麼關係?
寧心不解,也不想去解開這個謎底,她有種預感,謎底一旦解開自己就會萬劫不複。
到了目的地,寧心微抬下巴,高傲地說道:“洛同學,麻煩你確定好補課時間再聯係我。”
洛靖祺哪不知她是紙糊的老虎,一戳就破,拉了她手臂牲畜無害地笑道:“寧老師好像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寧心臉一黑,凶狠地回道:“比你小也是你老師!”
小樣,你難道還想欺師滅祖?寧心甩開他的手推門出去。
洛靖祺看著她頭也不回的樣子,心裏有點氣惱,自己舍不得她,她倒半分不留戀。其實總共見麵才不過三次,自己怎麼越來越在乎她?
“你還有完沒完?”寧心搖著再次被他拽住的手臂,氣得臉頰通紅,“你想再把人引來是不是?”
剛才進校門時,保安看她的目光就透著幾分曖昧,好像她巴上洛少有多麼幸運一樣。
洛靖祺覺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很可愛,也想逗逗她這個紙老虎,把臉一板,果然見她瞬間蔫了,幹巴巴地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語氣無限委屈,就像個不喑世事的少女。
她也才24歲而已,若不是嫁給牧嘉琛,這時候應該在媽媽麵前撒嬌賣萌讓她同意自己嫁給心上人。即便嫁了人,也該是和丈夫最濃情蜜意的時候,臉上洋溢的是歡快的笑容。而不是像今天這樣,麵對小三的難堪,麵對記者的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