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往,大家又像從前一樣吃喝玩樂,隻李慧芝羞憤得一張臉通紅,心裏似乎有針紮般難受。
歐陽晨把她比喻成老鼠屎便罷了,祺哥哥卻是鐵了心讓她嫁給別人,可惡的是姐姐也不幫她!
她恨恨地瞪了李慧琳一眼,咬著唇跑了出去。
但誰也沒把她當回事。
歐陽生看著被眾星捧月般恭維著的洛靖祺,嘴角發出一聲冷笑。
聲音不大,奈何洛靖祺已把他當成未來情敵對待,自然時刻關注著,見狀也不理論,隻是垂眸的瞬間,眼中閃現算計的光芒。
這邊包廂推杯換盞好不熱鬧,牧清風那邊卻是和祥子兩人相顧無言,默默地喝著悶酒。
俗話說喝悶酒最是容易醉人,這話一點不假,三瓶紅酒下去,兩人便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看事物也是疊影重重。
恰在此時,有道嫋娜的身影推門而入:“兩位少爺,怎麼喝悶酒呢?”
祥子心中一動,努力睜著醉眼喊道:“香樂?”
因是丈母娘發話,牧嘉琛第二天七點不到就趕到了軍部醫院。
唐恒看著紈絝子弟般的牧家大少,並不說話,這小子雖然比洛少大了兩歲,但為人處事實在比不得洛少。
現在知道討丈母娘歡心了?早幹什麼去了?
倒是寧母想到牧嘉琛大約三點就要起床往這邊趕了,臉色稍霽,破天荒問道:“早飯吃過了沒?”
若沒有那個小三,這個女婿調教調教倒也使得。
可現實是那個小三懷孕了,即便讓她打了胎,這種事有一就有二,這樣的男人絕非是女人的良配,寧母想得很清楚,但比起洛靖祺,她寧願女兒在牧家委曲求全。
牧嘉琛對嶽母難得的好臉色有些受寵若驚,他曾經心心念念要和寧心離婚,從而娶劉婷璦,對寧母和寧父自然沒放在心上,如今下定決心要浪子回頭,當然要好好討好一番,忙涎著笑道:“吃過了吃過了,我在路上隨便吃了點麵。”
寧母點了點頭,催促一行人道:“現在天熱,你們早去早回吧。”
寧母定了今天回鄉下,陳嶺南主動提出送她,人和車也一早在等著了。
黎嬸子千叮萬囑讓唐恒照顧好女兒,唐恒目光含笑地應下。
趁著晨曦,寧心等人便往法寧寺趕去。
四個人兩輛車,寧心看著一臉期待的牧嘉琛,不免有些僵硬,一言不發地坐到了車後座。
牧嘉琛神色黯了黯,但看到唐恒和黎阿寶親親密密的,儼然一副小夫妻做派,他便打起精神來。
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寧母哪不知女兒的心思?見狀幽幽地歎了口氣,想著無論如何她都要把女兒和洛靖祺分開才行,哪怕違背初衷應了牧老爺子的要求,讓寧心為他們牧家生個孩子。
想到這,寧母的目光漸漸淩厲起來。
陳嶺南走了過來,接了她手中的行李道:“天光不早了,我們也走吧。”他做這個動作自然流暢,好像做了千百回一般,寧母即使想拒絕都沒找到機會。
A市在曆史上是最早接受外來文化的城市之一,很多市民信的是基督教,因此在市區邊角地帶有一座極其壯觀的教堂。
寧母其實信的就是基督教。
但黎阿寶在黎嬸子的影響下,信的是佛教。
寧心倒無所謂,認為心誠則靈。
法寧寺在天碧山上,與開發區並不遠,從軍部開過去倒也隻要兩個多時辰的路。
寧心和牧嘉琛一路無話,其實牧嘉琛是有話想對她說來著,可她拉長著臉,自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到達目的地,寧心深深地舒了口氣,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
她其實和寧母一樣倔強,本來絕對不讚成和牧嘉琛有此一遊的,但想到母親和陳嶺南在樓梯間講得那些模模糊糊的話,她心裏就沉甸甸的,在沒搞清楚寧母和洛家的恩怨前,她不想激怒母親。
並非初一,也不是十五,加上天氣又熱,法寧寺並沒有多少遊客,但寧心還是被倚在寺廟門口碑文上的一人給嚇了一跳。
“洛靖祺!”他來幹什麼?不會是知道媽媽叫牧嘉琛來,特地趕來打人的吧?
介於他有前科,寧心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誰能想到高貴不凡的洛大少爺有時候發起瘋來像個小混混呢?
唐恒和黎阿寶相視一笑,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自然也希望寧心和洛靖祺這一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