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蔑?”牧母覷了一眼丈夫,忍不住嗤道:“清白什麼?璦璦都跟我們講了,你和牧清風那個雜種在大學裏就曖昧不清,牧清風為了你至今未娶,也真夠癡情的。都怪老爺子偏心,不想讓你禍害了二兒子,就讓你嫁給我們嘉琛,也不想想破鞋能娶嗎?”
原來這裏麵真還有劉婷璦的事,她說這女人最近怎麼這麼安分,原來在這等著她呢,隻是這麼胡說八道她也不怕受到報應了。
寧心冷冷地盯著劉婷璦,挺直腰杆道:“我和二叔是清白的!”她絕不能讓這樣不堪的留言傳出去,否則真如牧母所說,他們兩個將無法在A市立足!
劉婷璦被她盯得發毛,心中把牧母咒罵了一番,暗道這老虔婆忒不是個東西,說好不要供出她的,結果轉身就把她賣了。
寧心離了牧家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懼,劉婷璦擔心的是洛靖祺會為了她報複自己,聽說就因為出了蔣漢軒這檔子事,李家那對祖孫被洛靖祺逼得日子不好過。
她不自在地撫了撫隆起的肚子,軟和了語氣道:“寧心你也別怪我多嘴,你和二叔的事可有許多人知道呢,我這也是為你好,你和嘉琛離了婚,不正好和二叔有情人終成眷屬麼?”
和侄兒離婚改嫁叔叔,虧她會想!牧嘉琛臉色漲得發紅,牧清遠更是暗罵她腦子進了水。
一個牧清風已經夠讓他膈應了,還想讓寧心這種惹禍精留在牧家?想都甭想!
“你已經知道我們討厭你的原因了,現在可以走了吧?”牧清遠道,仿佛多看寧心一眼都是件難以忍受的事。
此刻已多留無益,況且她也想冷靜一下,理一理思路,僅憑劉婷璦幾句挑撥離間的話,讓一向不管內宅事物的牧清遠都對她深惡痛絕,她覺得不太可能,這裏麵一定發生了其他事。於是寧心看了一眼手術室,回頭緊緊地拽著月姐的手道:“若爺爺醒了……”她本想爺爺若醒了,就讓月姐告訴她,無論如何這個老人是真心對她好,聽月姐說他昏迷前還念叨著自己,他一定不會誤會她的。可又怕月姐為難,隻得道:“麻煩你照顧好爺爺。”
“我會的。”月姐又紅了眼眶,寧心和牧清風的為人她是看在眼裏的,至於劉婷璦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偏偏大爺和夫人全信了。“少奶奶保重。”
寧心輕輕點了點頭,正欲離開,卻又被牧清遠給叫住。
既然已經決定讓她和牧嘉琛離婚,她也不好再叫他爸。寧心回頭無言地看著他,以眼神詢問何事。
牧清遠沉默了片刻,才道:“若你真念著爸對你的好,那就勸洛少收手。”
怎麼又跟洛靖祺扯上了關係?寧心一時不解,聽牧清遠又道:“牧野商貿畢竟是爸一手創立起來的,若改朝換代,相信他死也不會瞑目的。”
聽他的意思洛靖祺對牧野商貿動手了?爺爺就是因為這個才急得病發的?寧心心髒驟然一緊。
洛家富可敵國,一個牧野商貿根本不在洛靖祺的眼裏,若一切都是真的,想也知道洛靖祺這麼做的目的。
那她豈不是成了牧家的罪人?是害死爺爺的幫手?
寧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當她坐在車中時,還顯得有些魂不守舍。洛靖祺,他背著她到底做了什麼?
她慌亂地掏出手機,點開洛靖祺的通訊錄,想了想轉而打電話給唐恒。
“我問你,洛靖祺對牧野商貿做了什麼?”她話說得又快又急,“若你不想我恨他的話,就不要瞞我,我想聽真相!”
難道說了真話你就不恨他了?唐恒腹誹著,不過還是實話說實道:“少爺暗中收購了牧野商貿的股份,他現在手上的股份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七,而牧家掌控的股份卻隻有百分之四十五。”
也就是說牧家無法說服其他小股東幫著他們的話,牧家在牧野商貿的領導地位就會被擠下來?
“怎麼會這樣?”寧心震驚得久久回不了神。
牧家無法再領導牧野商貿,可想而知當時的爺爺聽了有多傷心難過,那是他付出了一輩子的事業!洛靖祺他怎麼敢?
唐恒對寧心的介意並不以為然,在商言商,洛氏收購其他有利可圖的企業的股份,或者是直接吞並,就像大魚吃小魚,這種事他們做得並不少,甚至牧野商貿也有這方麵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