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靖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本少爺是那麼不自信的人嗎?是這女人一直纏著我不放的好不好?”
寧心冷笑一聲,繞過洛靖祺就往外走去。啊呸,真當沒了他地球就不會轉了。
洛靖祺摸了摸鼻子,很不要臉地跑過去牽她的小手。
阿濱在後麵喊著:“少爺,這花圈怎麼辦?”
洛靖祺追妻追到牧家,恰巧牧母死了,就算裝裝樣子也總不能空手而來吧?便讓唐恒訂做了這個花圈,哪知剛進門就發現自個的妻子被人侮辱,洛靖祺氣得大手一揮:“花圈不送了!”不能便宜牧家的人。
阿濱的問題沒人回答,阿祖嫌棄地看了一眼他的腦袋,這智商……他笑道:“總是花了錢的,既然用不上了,不如你帶回家去吧。”
阿濱下意識地點頭,這樣是不會浪費了,轉念一想他帶花圈回去幹嗎?阿祖這是在咒他呢,這狗日的!
寧心想要高冷到底,誰讓洛靖祺欺負她呢?說什麼她纏著他不放,有這麼顛倒是非黑白的嗎?
可是剛到門口她碰到牧清風了,看他的樣子好像知道她在,特地趕回來的,呼吸間有點喘。
寧心看了看洛靖祺,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二叔,不,表哥了。
洛靖祺知道他們家那點子破事,也知道牧清風和寧心是不可能的,看在自己剛惹毛寧心的份上,那就大度些讓兩人說會兒話吧。
他親了親寧心的鬢角,道:“你和表哥先聊,我去車上等你。”
牧清風敢說洛靖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麵前和寧心親密,故意叫自己“表哥”,叫得他心都痛了,可他能怎麼辦呢?
洛靖祺剛爬上車,阿祖就跟著上來了,他有些訝異,他本來準備重新找幾個人暗中跟著寧心的,畢竟讓阿祖和阿濱做這事有點大材小用了,可兩人不肯,說對寧心被江小媛綁架的事很是自責,他們決定一直暗中保護寧心,直到真正的幕後黑手落網。洛靖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畢竟他身邊就屬兩人的身手最好。
阿祖也不廢話,把今天做的事講了一遍:“我不是說少奶奶在娘家那段時間有人暗中偷窺她嗎?”
洛靖祺點點頭,這事他早就聽他們提過了,可是人已經跑了,剩下的一堆煙蒂去化驗,結果也出來了,卻不知道是誰的。
“我懷疑是牧家這個二爺。”阿祖道,見洛靖祺疑惑的目光看過來,解釋道:“雖然人跑了,但他的體型我不會記錯,今天一見牧二爺這就對的上號了。”
洛靖祺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唐恒:“你想辦法讓牧野的人偷點牧清風身上的東西過來。”
唐恒悲劇了,牧清風是個大男人,身上有什麼東西?
“頭發、皮屑、口水或是血液都行。”洛靖祺沉吟道。
阿祖不由微微笑,顯然洛靖祺明白了他的意思。抓賊抓髒,抓奸抓雙,他雖然懷疑是牧清風,但總得有實際的證據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洛靖祺從反光鏡裏看著正在講話的兩人卻是很不舒服,即便證明偷窺寧心的人真是牧清風,他又能怎麼樣?報警?揍他一頓?寧心會跟自己拚命吧?
雖然知道兩人是表兄妹,可自己的老婆被這樣一個男人肖想著,洛靖祺想想就覺得惡心。
“寧心……”牧清風輕輕喊著寧心,聲音裏有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意。
寧心淺笑了一下,從皮包裏拿出一些文件,遞過去道:“這是阿祺之前收購牧業商貿股份的轉讓書,還有一張支票。”
牧清風接過來看了看,對於股份轉讓,他很容易就接受了,畢竟他們牧家的人還要生存,有了這些股份就不會縛手縛腳的了。
不過看著一千萬的支票他擰了擰眉:“這錢是什麼?”
“之前我和牧嘉琛結婚時,爺爺給的。”寧心道。其實就是牧家的彩禮錢。
提起這個牧清風就像抽幹了全身的力氣,他原本很是欽佩養父,為了養父高興,他寧願放棄自己心愛的女子,可最後才發現這一切都隻是個騙局,養父變成了生父,在他心裏的高大形象卻完全破滅了,他現在也想不明白自己對父親是何種感覺,甚至連父親下葬他都沒參加。
“這支票牧家不能要。”牧清風把支票又推了過去,猜也知道這錢是洛靖祺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