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問得他汗出如豆,隻覺得口幹舌燥,眼前的蘋果臉也真像一顆蘋果,恨不得叫人啃上一口,不由自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今天看來也喝高了,明明是個毛丫頭,為什麼……腦子裏還沒轉過彎來,突然看到她吃吃的笑,學著他的樣子,細小的舌尖舔過櫻唇,笨拙得可笑,仿佛渾然不知這種情況下這種動作有著多大的誘惑性。他再也忍不住了,語無倫次:“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親你了!”
她將臉一揚,突然就吻在他的唇上,很軟,很香。竟然跟他吻過的女人統統都不一樣,仿佛有電流,一下子擊中了他。
他覺得腦中嗡得一響,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然後就猛烈而狂亂的吻回去了。
鍾瑞峰叼著煙,一邊洗牌一邊罵:“我靠,老十三你怎麼魂不守舍的?老五明明是清一色你還喂他萬字,你是不是存心呢你?”
唐少波連眼皮都沒抬:“少惹我啊,煩著呢。你怎麼不說說老五,他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聽,是打牌呢還是在當接線員?”
“煩啊?找個妞出出火不就不煩了?”鍾瑞峰突然笑起來:“我還沒問呢,你那臉上的傷怎麼回事呢?是哪個妞夠猛的啊,沒把你給抓瞎了?”
唐少波終於將臉一沉,啪一聲將手裏的麻將子拍在桌上:“你有完沒完了你?!”
“十三!”張前誌終於掛了電話:“老九,你也少說一句。”
“我有事,不玩了。”唐少波將籌碼拿出來,胡亂的算一算帳,將剩下的錢隨手塞給桌後看牌倒茶的小弟:“拿去抽煙。”起身拿了車鑰匙就走了。
“這人……”鍾瑞峰莫明其妙:“怎麼突然變這狗脾氣了?”
“我看老十三有心事,”張前誌清理著籌碼:“瞧瞧他那別扭勁兒,都快趕上咱哥了。”
麥定洛終於笑了一聲:“扯淡!”
鍾瑞峰叫起來:“我靠!我怎麼輸了這麼多?”
張前誌問:“你輸的能有我多?你輸了多少?”
“二十多萬,你呢?”
“十七八萬。”
“十三是平手,那誰贏了?”
“咱哥贏了。”
“我靠!”鍾瑞峰喃喃:“想賴賬都不行,我又打不過他。要不咱們一塊兒賴吧,他一個人不一定能打贏咱倆。”
“想賴賬啊,”張前誌騰出手掐熄了煙頭:“那我得想想法子,叫他沒功夫揍咱們。”
麥定洛慢條斯理的開始卷袖子:“我有的是功夫,這兩天正手癢呢,要不咱們來練練。”
張前誌笑容可掬:“哥,君子動口不動手——”看著麥定洛的手已經伸過來,立馬叫:“等一下,前兩天你不是叫我派人盯著大嫂嗎?剛剛他們打電話來,說大嫂今天沒上班,請假上醫院去了。”
如願以償看到麥定洛的手定在了那裏,張前誌整了整衣領:“五分鍾前他們打電話來,說大嫂掛了婦產科的號,正排隊呢。後頭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麥定洛氣得拿手指著張前誌:“你!這兒等著!回頭我再跟你算!”
回頭就找車鑰匙,鍾瑞峰趕緊拋給他:“哥,開我的車去!”
“是XX醫院!”張前誌最後吼了一嗓子,麥定洛早就出了大門了。
剩了鍾瑞峰與張前誌兩個,捧腹大樂。
另一間煙霧繚繞的牌室,麻將正搓得如火如荼,電話忽然響了:“超哥,十三少來了。”
超哥叼著煙,含混不清的問:“來了有啥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