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桑笑著推攘他:“沒良心,都不肯給咱們一個麵子。”
“下回,下回。”唐少波心不在焉的敷衍。
出了KTV讓夜風一吹,唐少波徹底清醒了,可小丫頭卻徹底迷糊了,抓著他的衣襟就是不肯撒手。他哭笑不得,到底該拿這丫頭咋辦,總不能真捆成粽子扔郊區去吧?
“喂!”他捏著那張蘋果臉:“你住哪兒?”
“你說我有什麼不好?”蘋果臉上淚痕滿麵,死死揪著他的衣襟:“你說我到底有什麼不好?”
真醉得連人事都不醒了,晚上的風吹得人透心涼,他忽然想起他的寶馬被她拖到交警中隊去了,而麥定洛與張瑞峰已經開車走了。
竟然得打的回去。
靠!
想起這件事就惡從膽邊生,他得把她弄回去,然後把她身上的錢搜得一毛都沒有,還有手機也不給她留,最後再叫人拿車把她扔到城外最偏僻的鄉村公路邊去,方才解恨!
攔了一輛出租,他就將她塞車上去了。
沒想到這丫頭看起來苗條,喝醉了竟然死沉死沉。他抱著她按了半晌的門鈴才有人來開,氣得他恨不得踹人窩心腳:“都幹什麼吃去了?”
“在打牌。”開門的人怯怯的打量了一下,發覺十三少氣短喘急的,連忙閃開,讓他抱著人先進去。
終於到了,將她往沙發上一扔,卷起袖子就開始搜她的衣袋。錢包,留下,證件,留下,手機,留下……
正翻檢著呢,她唔了一聲,忽然伸手緊緊抱住他,酒氣夾著她身上一種幽幽的香氣,直往鼻端沁來,她那兩隻手還不老實,在他背上亂摸。
他的身子一僵,手指下是她雪白的肌膚,突然覺察出指端那種凝脂樣的滑膩,叫人心猿意馬。
見他媽的鬼!
他有些煩燥的抬起頭來,突然發覺偌大的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了,那些人看他抱著個女人進門,全都知趣的作鳥獸散,撤了個幹幹淨淨。
她半睜開眼睛看著他,喃喃:“你說,我有什麼不好?”
又來了!他哭笑不得,這丫頭一準是失戀了,所以借酒澆愁呢,誰知喝成這樣。
她兩隻手還在他背上撓啊撓,他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她再這樣緊貼著他,可真要出事了,於是扯她的手:“你放手!”
“我不放!”這下好,她整個人都纏上來,還哭得如梨花帶雨:“你說!我是長得沒她漂亮?還是胸沒她大?腰沒她細?”
這幾句話問得他汗出如豆,隻覺得口幹舌燥,眼前的蘋果臉也真像一顆蘋果,恨不得叫人啃上一口,不由自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今天看來也喝高了,明明是個毛丫頭,為什麼……腦子裏還沒轉過彎來,突然看到她吃吃的笑,學著他的樣子,細小的舌尖舔過櫻唇,笨拙得可笑,仿佛渾然不知這種情況下這種動作有著多大的誘惑性。他再也忍不住了,語無倫次:“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親你了!”
她將臉一揚,突然就吻在他的唇上,很軟,很香。竟然跟他吻過的女人統統都不一樣,仿佛有電流,一下子擊中了他。
他覺得腦中嗡得一響,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然後就猛烈而狂亂的吻回去了。
鍾瑞峰叼著煙,一邊洗牌一邊罵:“我靠,老十三你怎麼魂不守舍的?老五明明是清一色你還喂他萬字,你是不是存心呢你?”
唐少波連眼皮都沒抬:“少惹我啊,煩著呢。你怎麼不說說老五,他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聽,是打牌呢還是在當接線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