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秀也笑,還行!問傅明歆要吃什麼?傅明歆翻了下眼,蹙眉,不知道!好像每天都為吃的問題煩惱!阮珍秀,你說,吃什麼?你點吧!我隨便好了!

阮珍秀本來不是個挑剔的人,被她這樣說,反而不知所措了,猶豫了好一會,點了一小鍋白飯、一個鯽魚尾豆腐鮮湯、三個肉類小炒、一份時菜……有點猶豫,問傅明歆夠了沒?——傅小姐說自己是大胃王的!傅明歆懶洋洋的說隨便,阮珍秀怕自己點的菜色不合她胃口,於是又點多了一個斬燒鵝腿;傅明歆就驚詫了,笑問為什麼,阮珍秀說我兩次看見傅小姐吃飯都是吃這個,估計你會比較喜歡;傅明歆大笑,哪裏啊,我隻是不記得名字,又懶得看菜牌,隨便點的!阮珍秀有點窘,原來這樣;傅明歆大樂,阮珍秀你還真是細心,這都留意到了!歎,我倒是從來沒注意過……阮珍秀笑而不語,像傅小姐那樣的人,哪裏需要操心他人的瑣碎?

她們的晚餐大概三十分後送到。當時阮珍秀正從冰霜拿了冰塊裹在毛巾準備為傅明歆敷腳,門鈴響起,出去開門,酒樓的夥計揪著一外賣盒進來,將飯菜放在餐桌上,餐具明天有人來收,是要收押金的,合計貳佰三元,傅明歆要阮珍秀遞她的手袋給她,她來付錢;阮珍秀不理她,從自己的手袋掏出錢包支付了,傅明歆有些氣惱的揚眉,問,阮珍秀你為嘛老跟我客氣?阮珍秀淡淡的語氣,把錢包放回手袋,拿起之前放在茶幾上裹著冰塊的毛巾,問傅小姐,先敷腳再吃飯吧?還是先吃飯?傅明歆看著她,沒說話,好一會,把腳伸到茶幾上,姿態近乎傲慢了,阮珍秀蹲下幫她敷衍,傅明歆若有所

傅明歆沒吱聲,經此一鬧一嚇,兩人都仿佛有點怕了,傅明歆把遙控器調控到某“正常”台,兩人安靜的坐著看電視,偶爾的聊兩句,每隔半小時,阮珍秀給她冰敷,傅明歆也很聽話的安靜的隨她擺布,隻是看著阮珍秀的目光,避開了正視和對視的時候,總是異常的深沉。

又過了三四十分鍾,傅明歆小小的打了個嗬欠,說好像有點困了,阮珍秀連忙知情識趣的告辭,傅明歆送她到門口,阮珍秀再三的叮囑她一定要記得按時敷衍腳傷,別因為忙就算了,傅明歆也一再的承諾一定不會忘了,阮珍秀這才沒嘮叨,要走,傅明歆忽然叫住她,傅明歆想跟她說,阮珍秀謝謝你照顧我,我想我的傷應該沒事了,過2天應該好了吧,你就不用跑來跑去的照顧我了,你上班也辛苦……雲雲。結果被阮珍秀回眸一看,所有的沉吟、反複和千般掙紮,千言萬語變成了短短的“回去小心”;阮珍秀淡淡的笑,會的!

淡淡的燈光下,笑容有些恍惚,像是夢境裏,靜好而虛幻,傅明歆的聽到心底有把聲音在叫,完了完了完了!

心崩裂的聲音!

雨天的夜

午夜時分,忽然下起了雨,雨不大,淅淅瀝瀝的敲打著窗,仿佛離人的愁緒,綿綿纏纏、欲罷不能,傅明歆驚醒,仿佛作了個什麼夢,卻是記不得,背脊冒著細細的汗絲,膩膩的,起來,淋了個溫水澡,卻是沒了睡意,泡了杯咖啡,安靜的坐著,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漆黑的世界,心思百回千轉,思前想後,竟是沒個決斷,一夜無眠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