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估計是這部的最後一個小劇場了。鑒於最近的章節都比較虐,後麵還會虐一段時間,穀主就搬出歡脫的小劇場來調節一下氣氛。依舊是話本格式,第三人稱。另外,穀主想說,若看不懂裏麵的科幻知識,就當作仙俠來想象吧。
南國,位於夏國的鄰邊,是一個附屬小國。外界對南國人的印象,好音律,與世無爭,依附夏國,樂得安生。
其實,南國無需依靠夏國,不過是向夏國討債罷了。倘若,夏國先祖秋姬大祭司,沒有通過白澤琴,窺見夏國滅亡的未來片段,那麼,銀河係的霸主,非南國莫屬。
因為,所有的南國人,皆來自銀河係之外,隱藏了自己超過九維的特性。南國人,才是銀河係幕後的主宰,包括億萬年前挑起的銀河係大戰。
南國隻有冬季,成天飄雪,唯獨情絲竹能夠存活。雪停時,情絲竹開滿紫色的相思花,隻要念出想念之人的名字,相思花便飛入那人的夢裏,傳達心意。所以,南國又被稱為浪漫之都。
可是,這個浪漫之都,也有不浪漫之處,或者稱之為黑暗更貼切。南國的鴻雁塔,便是黑暗的源頭,也被視為銀河係第一監獄。故南國還有一個別稱,叫暗夜之都。
鴻雁塔,共九層,由南國先人火化後的骨頭砌成。沒有人知道它何時建成,各國的史書也無從考證。不過,去鴻雁塔探親的人,皆會歎道,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鴻雁塔的第九層,關押的都是摧毀了億萬計數以上的低維度平行空間的罪人。他們每個月,要重複一遍,與所愛之人,生死相隔的回憶。當真像一隻失去摯愛的鴻雁,寄不出自己的思念,隻能孤獨地在黑夜裏等待死亡。
不過,有一位罪人,出生於夏國,從不後悔所犯的滔天大罪。他,白衣勝雪,眉心一點朱砂傾盡天下。即便鴻雁塔沒有白晝,也沒有生機,他的心底仍然保存著火種。
他叫夏策,每個月會折一朵錦瑟花的夏策。他知曉,鴻雁塔容不下錦瑟花,剛折好一朵,就能感受到她的枯萎,可他不喜不悲。他所愛之人,不隻是瑟瑟。
銀河係也是有元旦的。雖然各國慶祝元旦的習俗不同,但是大家都會遵循一個古老的原則,便是點起相思花燈。夏策每年最期盼的便是元旦,那一日,他可以借助相思花燈,努力地看一看他所愛之人。
果然,元旦清晨,他的第一個訪客便到來。夏策擺好了棋局,盤腿而坐,靜待這位不討喜的客人。
劉珺(一身雪緞曲裾,白玉簪束發,腰間係著他苦求許久的水藍香囊,瞟了一眼棋盤,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夏先生,你還真是不怕輸。
夏策(故意拍了拍白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嘴角也還擊一個勝利的笑容):好妹夫,輸的人未必是輸。
劉珺(眉頭微微皺起,心底極度不爽快。他的這個大舅子,身上穿戴的每一件衣飾,皆是堇兒晚上回來熬夜,一針一線縫製。然而他腰間的那個水藍香囊,還是設計堇兒與紫離獨處,故意鬧得醋意橫飛,才辛苦求得。)
夏策(見劉珺暗暗壓下惱意,笑得越發地暢快):據聞,堇兒最近愛聽一首來自妹夫的故鄉的歌曲,叫《如歌》。(輕輕哼唱起)若遺憾是遺憾,若故事沒說完,回頭看,梨花已落千山……
劉珺(寒潭眸子瞬間凝結起百丈冰,這歌詞字字道出堇兒與紫離的深情化為淺談,聽得他隻想立即砸掉紫離贈給堇兒的白澤琴)
夏策本打算繼續挑釁這個好妹夫的底線,至少敲打一下他,莫仗著堇兒對他的愛,肆無忌憚地把控著夏國與北朝的命脈。老實說,初見之時,夏策就看不順眼這個麵冷心冷的襄王。
不過,當他嗅到酸酸甜甜的芍藥清香時,他便沒有興趣對付劉珺了。他愛到可以放棄自由的妹妹出現了,即使在黑夜裏尋不到她的倩影,他還是能夠一眼望見那雙澄澈的月牙眼。
夏堇(點起相思燈花,扁扁小嘴巴):哥哥,鴻雁塔也忒黑了。回頭,本祭司要去銀河係參鴻雁塔一本。
夏念奴(吧唧吧唧著櫻花羊羹,吐詞不清):祭司姐姐年年元旦這麼說,但是和珺哥哥睡了一覺,就完全忘記了。
夏堇(雙手叉著腰氣惱):那還不是拜劉珺那個大色魔所賜!整晚不讓我睡覺,骨頭架全散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混賬話,臉頰驟然發燙,燒出大片的紅雲,作勢揉揉腦袋,鑽入劉珺的懷裏)
夏念奴(疑惑不解):祭司姐姐,為什麼不睡覺,骨頭架就會散了。祭司姐姐的骨頭這麼差勁,需不需要找欠扁老頭把一把脈呢。
白扁(奪過念奴的櫻花羊羹,氣得跳腳):死念奴,不許學丫頭這般目無尊長。
夏紅豆(嚼著紅豆椰奶凍):白叔叔,你不是比祭司娘親小嗎?
白扁(氣得上躥下跳,又去搶夏紅豆的紅豆椰奶凍,奈何夏紅豆的哥哥夏遺在旁邊,冷冷地剜了白扁一眼,白扁隻能換成怨婦狀)
夏策(沉思片刻,嘴角浮起淒婉的笑容):堇兒,拉彌亞…拉彌亞還是不肯來嗎?連當麵道歉的機會,也不願意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