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公司在城西有個新樓盤剛開盤,你可以挑一套房子。”
她心裏亂成一片麻,那種焦灼的感覺更加強烈,仿佛是什麼東西燃燒著,把一切都摧枯拉朽的焚燒起來,她問:“為什麼?”
他嘴角微抿,唇線清晰分明:“不為什麼,我隻是想擁有你。”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絲不耐,又仿佛是倦怠,明明不是情話,但一字一句吐出,還是灼痛她的心,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仿佛有點遙遠,隻是固執的問:“為什麼?”
他沒有再說話,突然傾過身,吻她。
他的唇微涼,帶著清爽的氣息,他技巧簡直無可挑剔,並非她的初吻,但舒熙園突然明白為什麼言情小說要用電流來形容,是酥而麻的微癢,仿佛真有電流竄過,令人無力而沉溺。
從那次以後,他再也沒有這樣吻過她。
即使在最最親密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吻過她。
她與他見麵的機會並不多,他很忙,公事忙是一方麵,而且亦不止她一個女友,他亦不甚瞞她。偶爾當著她麵接到電話,隻不過嗯嗯兩聲,一樣的帶著輕微的倦怠與不耐,他根本懶得敷衍,包括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根本不接她的電話,消失十天半月不出現亦再正常不過。
關夏說得好,沒錢的男人花心叫下流,有錢的男人花心叫風流,他隻是風流而己。
但他待她有他的好處,她並沒有向他提過,畢業時卻順利簽約,去電視台主持一個頗受重視的欄目。她漸漸知道他是誰,亦徹底明白了不可能。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他是無可挑剔的情人,慷慨大方,什麼都肯給予,除了他的心。
舒熙園一直迷惑,他有心麼?這個男人?
他連親吻她都不肯,從來不留下來過夜,結束後立刻進浴室衝洗,然後離開——他從內心深處是抗拒甚至摒棄這種關係——當然也有例外,有天他半夜尋上公寓來,喝得醉熏熏,幾乎嚇倒她。因為他動作粗暴,野蠻得活像變了一個人,衣物在他指下碎裂,他那樣用力,幾乎是想將她也撕裂成碎片。她覺得痛,指甲不由劃傷他。
“小舒……”他滾燙的臉頰貼著她,喚她的名字,聲音卻溫存似水:“小舒……”
他最愛這樣叫她,在最親密的時刻,在最失控的刹那:“小舒!”他終於再次親吻她,隔了這麼久,她有點恍惚,這個吻太熱烈太深沉,而他長長的睫毛覆下來,仿佛帶著痛楚,隻是那樣用盡全力一般的吻她。
翌日早晨他還沒有醒來,他的手機掉在地毯上,她拾起來,本想擱到床頭櫃上,卻神使鬼差的帶進洗手間。調出最後一個撥出號碼,一串數字,不知道代表什麼意義,隻顯示這手機號並沒有存在他的電話簿上。
她口幹舌燥,仿佛脫了水的葉子,隻餘下脈絡,再沒有綠意。
晚間時分終於用一個公用電話撥過去,響了很久之後終於有人接聽,是年輕女人的聲音,很遙遠但清晰:“喂。”
她說:“對不起,我打錯了。”
她輾轉托了移動的熟人,查到機主的名字,簡簡單單三個字:杜曉蘇。
杜曉蘇。
仿佛是一種頓悟,曉蘇,小舒。
原來是她。
【番外‖完結】《相親記》
“小嶸,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吧?”
邵振嶸大半個餃子頓時噎在喉嚨裏,隻差沒嗆著,連忙端起餃子湯來喝了一大口,緩過氣來才說:“謝謝了,你還是給二哥介紹吧。”
雷宇崢慢條斯理挾起餃子沾了沾醋:“女人果然不能嫁人,小弦,你看你現在都變魚目了你……”話音未落,後腦勺上已經挨了一筷頭,邵凱旋嗔斥:“怎麼沒上沒下的,大嫂就是大嫂,你看看你們兩個,小弦來小弦去,雖然小弦年紀比你小,叫聲大嫂有什麼難為情的?再說長嫂如母,小弦也是關心你們,才想著給你們介紹對象,你們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