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保證是最後一次!”將柳蘇陽揉進懷裏,冷皓禹把頭埋進柳蘇陽的肩膀,柳蘇陽一動不動的任冷皓禹怎麼抱著,聞著這冷皓禹身上濃濃的血腥味,他隻感到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救,那自己呢?不救,季憶就得死

嗬,他柳蘇陽從有記憶開始,就在糾結這個比哲學還要難的問題。從小因為貧血而冰涼的身體,從小因為抽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一次一次在死神的身邊徘徊,一次一次的麵臨著難以抉擇的問題,不是他不想救,可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啊

緊緊擁抱著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緊,原本那雙溫暖的手,現在觸碰到的地方,一陣刺骨,柳蘇陽伸出手緩緩的將他抱緊,我還能怎麼辦呢?戒指上的山竹映出窗外陽光正好,白希看了看眼角溼潤的柳蘇陽,在唐舞陽驚訝的目光下,抬手砍了下去

柳蘇陽隻覺得後頸一疼,便暈了過去,冷皓禹下意識得抱住了懷裏沒有意識的人,抬頭不解看著白希

白希徑直朝他走過去,將人從冷皓禹的懷裏拉了出來抱在自己懷裏,然後看著冷皓禹說“你答應過我不再傷害他,我說過,如果你再傷害他,我一定會帶他走”白希將柳蘇陽放在唐舞陽的旁邊,拉了拉唐舞陽的說很是內疚“抱歉,他是我寶貝了怎麼多年的弟弟,我不能..”白希的話還沒說完,唐舞陽就回握住他,他都明白

撐著身子坐起來,幫柳蘇陽蓋好被子,然後用幾乎有些聽不到的聲音問“怎麼回事”

冷皓禹靠在牆上,身上的血跡染紅了一片,喃喃的開口“我知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可是你讓我怎麼見死不救”

白希和唐舞陽能看出他的痛苦,但是對白希來說,這種從小看到大的表情,一直讓他覺得惡心

“三年前,你做的選擇,還記得嗎?”

話一出,冷皓禹的眼神明顯一震

“皓禹,不要,求你不要啊,嗚嗚..”曾經柳蘇陽的哭聲像魔咒一樣徘徊在他心裏三年,真是啊,自己又做了個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決定

唐舞陽拍了拍白希,伏在白希耳邊說“就一點,好嗎?然後我們一起走,我陪你一起照顧他”唐舞陽能明白白希的憤怒,可一邊是自己的愛人,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他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在柳蘇陽身體允許的範圍內抽血,剩下的就靠季憶的造化了

白希頓了頓,看了看唐舞陽,歎了口氣,他也不想唐舞陽為難,更何況唐舞陽現在自己都是個病人

“我收回曾經答應你的話”白希看著柳蘇陽對冷皓禹說“不管是因為什麼,你已經沒有資格再照顧他了”

冷皓禹紅了眼圈,在心裏默默的說了句“對不起”

☆、瘋子

柳蘇陽在裏麵抽著血,白希靠在外麵的牆上問冷皓禹“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冷皓禹坐在休息倚上雙手抱頭,把頭又低了低,怎麼痛苦的回憶,為什麼要一遍遍的再記起

接到韓懿的電話,他真的有些不解,韓懿和季憶是合作關係,目的到底是什麼?韓懿插手冷氏的股市,卻被他全部打壓下去,可韓家的企業並不比冷家差到哪裏去,意義呢?還有季憶,他什麼時候和韓懿走的那麼近,為什麼他什麼都查不到?

“冷皓禹,季憶在我手裏,你還要不要了?”韓懿電話中的口氣是那麼輕浮

“你什麼意思”

“我現在用小刀劃開了他的手掌,手感不錯,哦,應該說是這刀不錯。給你地址,你呢,每晚二十分鍾,我就多劃他一條血管,好自為之”

電話被掛斷,冷皓禹強迫自己鎮定下去,隻跟白希說,季憶被韓懿囚禁了,他要馬上趕過去,可是韓懿給的地址在郊外,最起碼,也得一個多小時,匆匆和柳蘇陽告別,冷皓禹雖有些新婚需小別的不舍,可是這件事不弄清楚,他好像真的沒辦法去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