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桶一共唱了3遍我也不知道他在唱什麼,這種水平絕不是簡單五音的五音不全可以概括的。旁邊的一個同學對我說:“唉!你不知道麼?軍人唱歌都這樣!”
學了半天我也隻會唱這兩句:“一呀嘛一呀嘛一呀嘛一,二呀嘛二呀嘛二呀嘛二,三呀嘛三……”
看到膀胱在一邊抽著筋唱,我知道他連這句也沒學會。
到了中午用餐,柏油桶要我們唱完才能去吃飯。
董青扭著小腰慢慢過來,“喂!陶斌怎麼唱來著!”
我也正好想找人練練,就說道:“我唱給你聽,不過這歌很難聽,你忍著點噢!”
董青笑道:“沒事!唱吧!”
我唱完之後,他來了一句:“嗯!真他媽的難聽!”
我有些不高興了,因為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說這首歌難聽還是說我唱得難聽。
等我教完董青,兩個人全唱完通過以後,膀胱還沒有學會。最後柏油桶也對不住他,同意讓膀胱自選一首歌唱。
我知道他從小不曾唱歌,隻有當年迷死F4的時候,輕唱了一首《流星雨》在街上被人群毆以後,再也沒開過嗓子。
最後,膀胱經過思想鬥爭,選了《義勇軍進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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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膀胱可能被自己剛剛唱得歌嚇到。不知哪根筋不對,老抱怨不能睡吊床,害他白帶了。我和董青實在忍無可忍,最後把他的吊床吊在廁所裏,讓他睡那裏麵去了。
可不久我們不得不把他放出來,因為水供上來了。我們要洗澡,要是他睡裏麵,第二個人進去,直不起身子。
晚上,膀胱好像真迷上那張吊床,還是決定去廁所睡覺。我和董青便在寢室裏講鬼故事。
“有一個男孩在廁格裏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一個女聲在問他‘你要不要戴紅帽子啊?’男孩知道是花子找上門,嚇得不敢吱聲。最後他大叫道:‘有本事你給我戴戴看啊!’說完,他就覺得有人站在他的後麵……
到了第二天,學生們就在那間廁格裏發現男孩的屍體,他的頭被人砸開,鮮血直流。像戴了頂紅帽子一樣……”
董青講完還不忘提醒我以後上廁所時,要是碰到有人問要不要戴紅帽子時一定要說不要。
我聽得渾身有些發冷,想去衛生間。可怎麼敲門,膀胱也不開門,可能是累得睡著了。
我隻能去外邊公用的。走進男廁所時,我突地看見裏麵站在一個女的。
“這……這裏不是男校麼?”我的聲音也在發抖。
“我是老師!”女子轉過身來,臉色慘白得嚇人!聲音也像鬼片裏的那種版本。
“啊……老師啊!那這裏是男廁所還是女廁所!”
“廢話!當然是女廁所!”
“對不起!對不起!”我急忙逃出去,幸好沒看什麼。
當我走到廁所外,確定門上寫得是男廁所後,隻覺得血往頭頂上衝,一腳踹開廁所的門。別以為你是老師就可以霸占學生廁所。
“老師!這裏到底是什麼廁所!你自己出來看看吧!”
女老師這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連連道歉。
這鬼學校,教官傻,學生傻,連老師也傻。還虧我把它想成流星花園和神授學院呢?呸!簡直汙辱作品本身。
第二天上午的任務是思想教育。正逢毛主席大壽,我們看了一部他老人家的政治教育片後被命令寫一篇400字的感想。
偉人就是偉人,整個觀摩廳裏無一人說話,隻有人偷偷打盹被抓出來。
看完以後,我用10分鍾就寫完了。寫文寫這麼久,總也不是蓋的。寫完之後便伏案睡覺。
等我一覺醒來,隻聽到膀胱在一邊喊:“啊!怎麼寫?怎麼寫?我寫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