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千慕不緊不慢地說道。
北影賞也答得直接:“我真的覺得上官廷軒的提議是不錯的。”
千慕喝茶的動作一定,把茶杯擱在桌子上,看向北影賞:“那就要犧牲我了?”
“這算什麼犧牲!不就是……髒了一點。”北影賞看著千慕全身髒髒的,吞了一下口水。
糟糕糟糕糟糕!踩中地雷了!
千慕一拍桌子,本來不怎麼有表情的臉變得有點激怒:“北影賞,連你也嫌棄我髒了!”
“千慕,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千慕推著北影賞,趕他出門口,嚷道:“你再在我麵前出現我要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啪”的一聲。北影賞被趕出在門外,一臉的沮喪。
上官銳灰溜溜地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看著關得嚴嚴緊緊的房門說道:“連你也不被千慕待見了,看來我和廷軒會更慘!”
“你好自為之,我去看看熱水準備得怎麼樣。”
上官銳看著北影賞忙碌地一溜煙跑開的身影,好像有點明白千慕對待北影賞如此特別的原因了。北影賞還是會守在千慕的身邊,即使他趕了他走。
冷漠如千慕,還是會知道誰是真心對自己好,而自己,也會真心地對那個人好。
想到這些,上官銳有些羨慕起來了。他突然想起了那個伴隨自己多個夜晚的黑衣蒙麵人,他總能猜出自己的想法,也會在屢次的嘲笑中給自己建議,很多時候,他的好總不會表現得那麼明顯,但是總能在事後發現他的真心。
這樣的人,也是值得對他好的吧?但是,他已經離開了,隻是簡單地道了個別,連原因也沒有說明。隻是,他又怎麼能要求他說出原因呢?回想他們第一次見麵,不也是沒有任何原因,僅僅是夜晚屋頂上一次或許算得上偶遇的相遇。上官銳總是不能主動找到他,但是他卻總是在上官銳有心事或者需要有那麼一個人在身邊靜靜地呆著的時候出現。冥冥中,有著這樣一個與自己有默契的人。
北影賞剛轉過幾個路口,才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裏看熱水準備得怎麼樣,便再折回去問路了。
一轉身,便看到一個人影飛快地在麵前的不遠處掠過。北影賞歪歪頭,喃喃:“北山爺爺?”
北山爺爺怎麼會在皇宮裏出現?難道眼花了?但是,那個明明就是北山爺爺啊!
並沒有再多想什麼,北影賞已經跟著那個人走了。
那個人走得飛快的,北影賞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拉近了一點距離。看著那個背影,也就是北山神醫了,北影賞想大叫一聲好讓他停下,自己不用追得那麼辛苦。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便看到北山神醫進入到一間沒有人看守的宮殿中。
宮殿裝修得並不華麗,簡簡單單的,但是卻令人感到由衷的愉悅。北影賞看著宮殿前的一片綠茵茵的綠植,心想,大概就是這些簡單的綠植,配著不華麗的裝飾,令人覺得安心,所以愉悅了吧!
來回看了眼周圍,確實是沒有人看守。北影賞有點擔心:難道是什麼後宮禁地之類的?
但是,想的和做的,是兩回事。即便有點怕,北影賞還是邁開了步子,鬼鬼祟祟地跟了進去。好奇,是北影賞人生中的一大重點。
宮殿內的裝潢和殿外的風格一致,簡單而舒服。這裏並不大,但是北影賞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始終找不到北山神醫的身影。視線從小屏風處掃過,那裏貌似有一個房間,有點細碎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北影賞連忙踮起腳尖走近。
這所宮殿即便簡單,但是修葺得很新,似乎是沒有住人過,但是從擺放的物品看來,又似有人住在此處,而且所有東西一塵不染,想必定期會有人來打掃。
走近到房間門口,門虛虛掩著,從門隙中可以清楚看到有一個厚實的背,在那裏動來動去,似乎在翻找什麼。
“北山爺爺……”北影賞小聲叫喊。
北山神醫吃驚地轉過頭來,透過門隙看著北影賞,表情僵硬:“你怎麼會在這裏?”
北影賞看著這樣的北山神醫不禁有點陌生,他把門打開,正要走進去,卻被北山神醫大喝的一聲嚇住了。
“不要進來。”北山神醫嚴厲地說道。
北影賞本來準備邁進的腳停在半空中,顯得有點尷尬。
北山神醫利索地把剛剛翻出的東西全部放回來,快速走到北影賞跟前,拉起北影賞往外走,邊走邊說道:“小賞,你不要跟任何人說見過我,也不要跟任何人說來過這裏,知道嗎?”
北影賞點了下頭,轉過頭去看著北山神醫,疑惑地問道:“隻是,北山爺爺,怎麼你會在這裏?”
“什麼也不要問。”北山神醫隻是簡單地說了句,便在拉著北影賞出了這所宮殿後就要離開。
北影賞見北山神醫要走想拉住,但是沒拉上,便喊道:“北山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