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段(2 / 2)

腦海深處總有一個畫麵不時活躍,有著歡樂,有著笑聲,一雙大手,緊緊抱著他,暖暖的,厚厚的。

司琥覺得,這是他對過去的記憶,這樣的大手,便是來自他的父親,那個名叫司洛的男人。什麼都不記得了,隻剩下這樣的記憶。

他想,以前,爹在我手中的地位會是很高吧!家人,始終勝過一切。

這樣想著,司琥對司洛的崇敬便又高了一點,更加肯定自己一定要遵從爹的吩咐。不能愛上任何人,殺了那個叫北影曉的人。

“皇上,國師來了。”高公公小聲提醒。

皇帝微微點頭,轉過身來的時候,司琥已經站在他的身後,向他請安了。

“你……”皇帝看著麵前的司琥,欲言又止。

司琥恭敬地開口:“我是司琥,新上任的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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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琥?這明明就是韓飛賢,韓丞相的小兒子。

皇帝臉上寫滿了驚訝,看著麵前自稱司琥的人半響說不出話。

司琥微微抬起了眼皮,看了皇帝一眼,又低了下去,等待發話。

皇帝調整好表情,並沒有提及什麼,隻是問道:“不知司洛國師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關於重劍山莊的幾個人怎樣處理?”

司琥抬起來頭,平靜的眼眸中就像流淌著一汪濃鬱的溪水般,沒有司洛眼眸中的陰沉,也不像北影賞那般的清澈,更不像千慕的冷淡,而是有著獨到的穩重。這樣的眼神,也是本來的落炔所有的。

司琥平靜地說道:“家父說了,把他們留在宮中再五日,便可放他們回去。”

“那重劍山莊?”

“解封,一切照常。”司琥應道。

皇帝點著頭,再一次疑惑地看向司琥,卻被司琥反看回去,不同於司洛的高深莫測,司琥的眼神沒有半點邪意,卻有著疏離。

司琥走後,皇帝有點不安地喃喃:“看來,國師並沒有打算讓這幾個孩子好過……”

皇帝看向高公公,“那個孩子過得怎麼樣?”

高公公一聽就知道皇上說的是北影賞,應道:“我已經吩咐過侍衛了,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飯菜也是最上等的,聽說,北影賞這幾天天還在獄中唱歌呢。”

“是麼?”皇帝哈哈笑了起來,“真是個樂觀的孩子啊!倘若朕的皇子還在的話,也是這般的年紀吧?”

“皇上要保重身體,不要再為過去的事情傷神了。”

“有琦兒的消息沒?”

“回皇上的話,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小人已經在找江湖百曉生了,但是百曉生這陣子似乎不見了蹤影,要找到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江湖真的亂了麼?連江湖百曉生也失蹤了……”皇帝暗暗搖頭,有點擔心。江湖和朝廷,一直都各有各的過,隻要江湖還是風平浪靜,朝廷便也少了很多操勞。但是江湖一旦動蕩起來,就會連累到整個國家的民生,這是不能忽視的。

本來要回去國師府的司琥,想到了那幾個被司洛困住的人,便跟隨身的丫鬟說了幾句,於是便有人來帶路去牢房了。

這幾天著實悶得慌的北影賞又在大展歌喉了,雖說不上悅耳動聽塞黃鸝,但是至少也沒有走調,不時還有幾個可愛的音調飆高一下,倒也令這獄中生活不那麼的無聊。上官銳的日子,就是在數著北影賞唱了幾個音調中過的。

輕輕哼著音調,想著自己作幾首曲子出來的北影賞,倒也自得其樂,連外麵的大門打開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司琥走進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那時候,獄中的四個人,北影賞在作曲,上官銳在睡覺,千慕閉目靜養誰也懶得理,率先看到他的是上官廷軒。

一見司琥,上官廷軒便吃驚地開口:“落炔你怎麼會在這裏!”

司琥平靜地看著說話的上官廷軒,不說話。

北影賞聽到了上官廷軒口中說出了落炔的名字,急忙一轉頭,剛好對上了司琥掃視他們的目光。笑容一下子漫上北影賞的臉頰,他連忙一蹦跳到最接近司琥的距離,“落炔,你終於來了!”

司琥看著高興得好像就要哭出來的北影賞,還是那麼的平靜。

北影賞感覺到落炔的不對勁,再開口:“落炔……”

“你說的是誰?我的名字是司琥。”司琥的語調很平靜,連眼神也很平靜。

北影賞頓時便鼻子一酸,本來因為高興而儲在眼角的淚水因為這一下打擊而淌在了眼眶,有點難以置信地開口:“落炔,你說的是什麼話……”

察覺到不妥的千慕也睜開了眼睛,看著不遠處站著的本來習慣性一襲藍衣現在卻換了造工精致的白色衣服的落炔,皮膚細膩白皙,怎麼看怎麼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