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好似戰神一般,接受著眾人驚詫的目光。一步步的,走下了台子。

而不遠處的墨傾凰也看著這一幕,又或許該說,自從她下來之後,便一直看向那邊,納蘭淵,這個人的名字她已經聽過很多次了,而這一次,卻是最為有感觸的一次。

在見到這個人之前,她本以為這是個莽漢,畢竟天生神力,這樣的人,不是莽夫是什麼?可在見到了之後,她覺得是她斷章取義,太膚淺了。這個人看上去並非是真的莽夫。

但是一直到此時,她才明白,不怕你天生神力,就怕你天生神力還有智商,不怕你天生神力有智商,就怕你有了智商還不算,還特麼會技巧!

剛剛的那一瞬間,隻在眾人一眨眼的功夫,見血封喉,而在那之前,那個倒在地上的人,竟然都沒能碰到他一下!這樣的人,太棘手了!

墨傾凰現在隻希望在進去一百之前,不要遇見這個人。

而就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 ,男子已經動了,他朝著墨傾凰這邊徐徐緩緩的走了過來,看著墨傾凰,細眉微微一挑道:“墨姑娘?”

“納蘭公子。”墨傾凰的臉上也重新的恢複了笑容,若是在台下,真的讓她與這個人鬥上一場的話,結果是未知的。畢竟沒有人能在殺了她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這不是她的自信,而是一個事實。

畢竟,沾染了她的血液,等待著的隻有死亡。

所以,對這個人墨傾凰隻覺得棘手,但是卻並不懼怕。

納蘭淵也同樣的,在看著墨傾凰。同住在京城,他聽過許多次這個女人的事情。而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皇上的要求。在這次的武狀元比試中,對她……殺無赦。

能讓皇上動用他的,太少了。

所以他開始對眼前的女子感興趣,不過也僅此而已罷了。而在今日見到之後,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一直到此刻,他才覺得這個人有點兒意思。

作為一個經常殺戮的人,他的身上總有一種抹不去的煞氣。就算是尋常的武夫看見他的時候,都會有一種不自覺臣服的感覺,或者是不敢看他。

但是眼前的女子沒有懼怕,甚至很平靜。好似他對她來說,隻是一個普通路人而已。

“納蘭淵,比武場上,不得傷人。你卻將人殺害,此事你要給我一個解釋。”就在納蘭淵還想與墨傾凰說點兒什麼的時候,隻聽到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納蘭淵聞言,轉身,看向了說話人的方向。隻見說話的人,是楚子塵。

納蘭淵將玉劍收起,看著上位的楚子塵,抱拳道:“二皇子,在下曾告誡過對方,不要讓我出劍,斷情一出,必定取人性命,方才能入鞘。但是對方不聽。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結果,並非是在下有意殺戮,而是這把劍。”

說是這樣說的,但是納蘭淵卻是將劍護的更好了。

一時間,眾人中都有偷笑的了。要知道二皇子的名聲雖然顯赫,但是那卻是在文官的眼中,而他們這些習武的,更多的還是害怕楚子玨的。

若是此時坐鎮在這裏的是楚子玨的話,大概這裏就沒這麼輕鬆了。

楚子塵自然也明白自己是沒有什麼影響力的,不過他也不覺得有什麼,隻是冷冷道:“隻此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話,我會讓你給對方陪葬。”

話落,楚子塵也不理會這些人是否相信。

而就在此時,隻聽到不遠處,也傳來了一陣慘叫聲。仔細看去,竟是在場上再度出了問題,而這一次動手的人,卻並非是意外,而是好似發狂了一樣。

楚子瀾這邊看到,頓時也想笑了,真是老天都在和他這個弱不禁風的弟弟作對啊。

而楚子塵,也不說話,直接拿了桌案上的佩劍,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一時間,眾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出事情的是十八號台子。

此時台上有些慘不忍睹,而男子發狂的還要再砍人。

“怎麼回事?”楚子塵看著一群人躲避著這個發瘋一樣的人,不由得皺眉。而在這裏裁決的監考則是慌亂道:“二皇子,這個人好似服用了什麼藥。”

話落,這監考的人隻覺得自己的耳畔一陣呼嘯的風吹過,轉身一看,就見到本在楚子塵手中的劍,正中那發狂之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