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鈴兒走到了客棧的後院,和葉駿一起練著各種拳法。
“力道不夠!”葉駿站在她的身後,抬起了她的胳膊,表情越發的嚴肅。
鈴兒咬著牙,又出了一拳~
“還是不行。”葉駿頗為擔憂的蹙起了眉頭,“如今你底子太淺,不適宜立刻練習拳法。”
“那咋辦?”鈴兒默默地抬起了下頜,一臉委屈的問道。
“屆時,等你前往蜀地的時候,我會安排一些人暗中保護你。”葉駿一邊擦著她臉上的汗珠,一邊低聲說道,“不過在你前往蜀地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多學一點武功,至少要會防身,以備不時之需。”
“我會努力的!”鈴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說道。
辰時初,微風夾帶著陣陣花香,輕柔的吹拂著行人的臉頰。
瓊花的香氣沁人心脾,讓人不知不覺的陶醉其中。
揚州府衙,低沉的氣氛,有些詭異。
王朗看完了鮑毓明的屍檢報告,臉色鐵青。
鮑毓明不是自殺,而是被人謀殺!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揚州府衙雖然明麵上在他的管轄下,可實際上,他手底下的那一幫人,另效他人!
“大人以為,鮑毓明的死是何人促使的?”蔣寒煙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一側的案幾上,略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那抹情緒,輕聲問道。
“鮑毓明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分明就是有人想要將其滅口!”王朗現在是火冒三丈,那雙眼睛閃爍著令人畏懼的怒火!
那藏了白骨的屍體是溫家以前的老宅!自溫家搬遷之後,那座宅子始終都是落鎖的狀態,直到幾天前才陰差陽錯被燕二娘一行人給租住了!
他們前腳剛租住,後腳就出現了那幾具女童的屍體!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溫家,大人打算怎麼做?”鈴兒也覺得此案棘手。
再加上溫學庸又是王朗的頂頭上司,所以王朗無可奈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小郡主,蔣仵作,此案還需徐徐圖之。”王朗深思熟慮的很久,最終苦笑了兩聲說道,“鮑毓明死了,可誰是殺害他的凶手,尚且不知。而且僅憑他和燕二娘的隻言片語,根本無法撼動溫家分毫。”
“那依大人的意思,是要用上拖字訣了?”鈴兒微微一笑,那聲笑中帶著三分譏諷。
王朗瞬間被驚出了一層冷汗,他慌忙擺手道,“非也,非也!”
“我們會查出殺害鮑毓明的凶手的。”一直沉默的蔣寒煙,忽然挑起了眉梢,眸光熠熠生輝,“不過與此同時,大人你也要做一些事情。”
“蔣仵作此言何意?”
“大人身為揚州知府,可這些年都屈居人下,難道大人的心中就不曾生出其他的心思嗎?”蔣寒煙勾唇淺笑,語氣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比起打倒一個微不足道的溫學倫,撼動溫太尉這顆大樹,應當更有成就感吧?”鈴兒瞬間領會了自家師父的言外之意,臉上掛著同樣的笑容。
王朗的視線,不停地從這師徒二人的臉上一一掃過,不免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