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公路不僅崎嶇,而且坑坑窪窪,盡管田雨開的是越野車,可爬行的異常艱辛。
又一次熄火,陳平說道:“田老師,這路我比你熟,不如讓我來開?”
“你會開車?”田雨半信半疑,兩人換了位置,很快越野車就到達了目的地。
“陳教授,你這是在哪兒學的車啊,如履平地,都可以去當教練了?”
“涪陵駕校。”陳平脫口而出,幫著田雨拿她買的禮物,“田老師,不是說好的嗎?你別一口一口的教授叫我,我這五大三粗的樣子哪像個教授,叫我名字,或者小陳,會折壽的。”
可你就是,就是有著教授的水平!
田雨不解,想到這可能是陳平為了顧及自己的麵子,畢竟自己比他大十來歲,便隨了陳平的心意,卻也不直呼姓名,而是叫他陳老師。
“二毛,爸媽了?”陳平對正在燒火煮飯的陳安問道。
“哥,你回來了,爸媽去村長家了,田桂嫂子難產,讓你回來了就趕緊去。”
“難產?阿慶嫂不是一早就去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村裏好多大人都去了。”
“我去看看,你看好家,哦,對了,幫我招呼下你田阿姨。”
“我跟你一起去吧!剛好,我是婦產科的。”
“也對,我怎麼把這茬忘了。”
聽到陳平這麼一說,田雨一陣無語,您哪是忘了,您是壓根沒把我放在心上。
村長家一樓一底的磚瓦房外的院壩裏站滿了人,村長王衛國和他兒子王林在院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忽然有人喊道:“平子來了?”
坐著的人紛紛起身,王衛國囑咐了王林兩句,迎了上去,拉過陳平的手,“小平子,你可算來了,你快進去看看你嫂子,叔保證,隻要你能保證我孫子順利出生,你和玉兒的婚事就定了。”
“爸!我妹不能嫁給他......”
“都他媽什麼時候了?”王衛國反手就是一耳光。
在場的人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要不人家是村長了,真狠!
“婚事什麼倒是其次,現在最要緊的是......”陳平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旁邊的中年婦女認出了田雨。
“這不是田大夫嗎?”中年婦女朝大夥喊了喊:“大家快來,這是縣醫院婦產科的大醫生田雨大夫,我住在縣裏的女兒就是在縣醫院生的,還是這位田大夫給接生的。”
“真的嗎?他大嬸,你說的是真的嗎?”王衛國仿佛看到了曙光,在婦女點頭後鬆開了陳平的手,朝著田雨一個兒勁兒地作揖:“田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孫子吧!求求你!”
“這?”田雨有些無地自容,旁邊就是大神。
她把目光看向陳平:“陳老師,你覺得呢?”
陳老師?什麼情況?田大夫怎麼會叫陳平陳老師?眾人像個丈二和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田老師,婦產科是你的專業,我相信你!”說著,陳平將身上的白大褂和醫藥箱遞給了田雨,而後來到他父母旁邊。
旁邊的人竊竊私語,看陳平的目光有了一絲不同。
“平子,你和田大夫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怎麼叫你老師?”陳平爹這話問到了點子上,包括王家父子在內的人都紛紛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