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近。隻是我有心躲著他們,小燕子卻是對我這個“救命恩人”十分有好感,每日裏都要來我這邊逗留一陣子。

初時我還有點懊惱,但後來看著這個小女孩雖然頑皮,但還是頗有靈性的,倒也漸漸生出幾分喜歡。有事見她因腿傷不能蹦跳而懊惱,便挑揀一些不太脫離這個世界認知的故事講給她聽,久而久之,她更喜歡賴在我這裏。

養傷的這幾日,悠閑得讓我覺得渾身骨頭架子都透出一股懶散的味道。小白師父每日裏都會端來一碗味道奇怪、苦澀難言的中藥給我喝,第一天我背著他把藥給倒了卻不慎被他抓包,從次日起他總是盯著我把藥喝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我第二天喝的藥比第一天淺嚐輒止的那一口苦上許多,不由得我不懷疑這是小白師父在報複我倒藥的行為。

說來也奇怪。我的毒傷按理說也痊愈了,為何我還要天天喝藥?問小白師父,他卻是不肯說;問那天為我治病的帥氣郎中陶隱,那人卻是眯著一雙桃花眼、搖著手中那柄鑲金折扇滿臉詭異地打量著我,廢話一通後該說的卻一句都沒說。這麼一折騰,我也懶得去尋個究竟,反正小白師父也不會害我。

日子平淡如水地過著。我倒是十分滿意現在的狀況,不用辛苦練功,天天被當成米蟲養,睡覺睡到自然醒,身邊有隻小LOLI可以逗著玩,小白師父還翻找出無數傳奇話本給我消遣。

但若說有什麼美中不足的,便是我給小燕子講的故事不知道怎的就傳了出去,還漸漸演變成一個小小的說書現場。我起初本是想推掉這個看起來不怎麼美妙的差事,但是小白師父隻是淡淡說一句:“你講吧,我也想聽。”竟就讓我鬼使神差地點頭了。

撫額,難道我不小心中了傳說中的美男計?於是微微氣惱,更決定晚上偷襲他的房間。那一晚,我自然按照我所設計的那樣摸上了他的床,更是狠狠嚇到了他,雖然結果是被他一甩手丟到窗外,但我回想著他錯愕的樣子總覺得很值。

也不是不曾擔心過自己講述的故事會像其他穿越小說一樣為自己帶來麻煩,但想了想,自己講的又不是什麼經韜偉略,怕甚?於是乎還托人尋了張小桌子過來,借用陶隱家的藥鋪後院,煞有介事地將“莫家說書坊”開了起來。

平日裏除了當米蟲、看書、養病、說書,我偶爾也去看看柳青兄妹練功。

柳青、柳紅雖說是奉了戲班班主的命令在這邊照顧小燕子,但閑暇時卻從來不曾閑下,而是努力練著各種技巧以及粗糙的武藝。

有一次,我在讚歎他們的努力後忍不住問他們,難得浮生偷閑,為何還要如此辛勞?他們卻是一臉嚴肅地告訴我:“若是不能習得可以表演的東西,那戲班就再不會有我們存在的位置。”

八九歲的孩子,本該是天真浪漫無拘無束的少年,但他們的言談卻偏偏透著幾分洞悉世情的成熟。不是不曾在穿越前見過那許多早慧的小孩,但麵對他們的感覺,卻總與此刻有著諸般不同。心底存著一點好奇,我忍不住探詢戲班的情況。在知道戲班班主為人頗好,班裏收養的都是流浪小孩後,不由對他肅然起敬。

“劉班主如此好人,自是不會趕你們走啊?”我問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隻是單純地想要安撫眼前兩個小孩。

柳青的目光在我話音落下時就染上淡淡笑意,他湊近我拍拍我的腦袋,說道:“他不會趕我們走,但我們也無顏呆下去啊。”

因為平日裏和柳青稱不上太熟,我沒想到他會突然來拍我的腦袋,一時不察,竟被他占了便宜。我惱怒地抬爪抓住他的手腕,心想著就會要做這個動作,也是我來安撫你這個小屁孩的時候才能用啊!

但下一瞬,我卻被他的話語打動。很樸素的話語,但我卻倏然明白其背後的深沉。看著他們兄妹倆,我忍不住感歎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但是這樣的歎息卻在看到小燕子的時候戛然而止。看著蹦蹦跳跳莽莽撞撞心地善良但其實總是好心辦壞事的家夥,我覺得,早熟的孩子還是比較少的。

就在我心裏唏噓時,小白師父從前院拐了進來,隻是原本含笑的神情再見到我握住柳青手腕的時候似乎有點不悅。

我急忙放開對方的手腕,解釋道:“師父您別誤會,他絕對沒有調♪戲我!”

柳青聽到我的話原本十分自然的臉色卻驟然炸紅,柳紅和小燕子在一邊偷笑。小白師父踏著優雅的步伐站在我麵前,過了半晌才緩緩言道:“我自然不會誤會。我隻是擔心你調♪戲良家少男而已。”

轟地一下。這下臉紅的換成我了。我在心裏哀歎,小白師父,你怎麼可以越來越邪惡了呢,肯定是會陶隱那個桃花庸醫給帶壞的!

他卻沒有繼續理會我,而是說道:“莫問身上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而小燕子的傷也痊愈,明日我們就會回白雲道觀,而你們也該回轉戲班。”

其他人還沒什麼表示,小燕子已經先撲過來,“莫問,我舍不得你!”聲音中已然隱約帶上一點哭腔。

真是性情中人啊。我安撫地拍著她的背,“我聽說劉班主還要在這附近演出月餘的戲。這段時間你若有空可來道觀找我;我若有閑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