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麒對床第之間的事向來害羞。而今他卻赤摞而堅定的朝自己走來,第一次這麼主動的靠近自己,還是身子未著寸縷的狀況。石木就算是木頭、是石頭,也感到口幹舌燥。
沈麒小心的移動著腳步,私密處隱隱的痛楚,使他蹙了遠山般的彎眉,風情無限自不用說。
石木看他抽掉自己手上的衣衫,倒抽了一口氣,「麒兒你——」他有些不敢置信,那個羞答答的戀人,這會兒卻敢直視他赤摞的身體,難道失憶之後性子會改變那麼多?可剛剛他還是原來那個麒兒一樣的羞澀不是?
沈麒不曉得石木的想法,冷著臉蛋兒,繞著石木走了一圈,越看臉色越沉。
「說,你這身上的傷痕,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什麼?」石木愣住了。
「你看看你的身體。」沈麒將他拉到銅鏡之前,「之前還沒有的,為什麼你身上會多出這些疤痕?每一個疤痕都這麼嚇人,這刀口子這麼長,是哪個不長眼的人傷你的?石哥你告訴麒兒,麒兒一個個幫你討回來。」
那一道道傷痕怵目驚心,沈麒不敢想像石木身上這些傷痕在當時帶給他多少痛苦,他不敢想像,因為光是看,他就痛得無法呼吸。傷在他身上,比給他一刀還痛苦,他的手每撫上一道傷痕,心就抽痛一下,幾乎快暈厥。
「麒、麒兒……」石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唇瓣有些顫唞。
「做啥?不敢說?石哥,是不是很可怕?」沈麒捧著他臉頰,心疼的皺了臉,「好一幫畜牲,居然傷害你,石哥,麒兒鐵定為你報仇……」他的語音消失在他懷抱裏,這個懷抱又緊又激動,勒得他發疼。
「麒兒……」
「石哥,你怎麼了?」沈麒語氣又輕又柔,深怕嚇到了石木。
「你、你想起來了?是不是?」石木抱著他,情緒太激動,激動到連聲音都住顫唞,「你想起來了?你恢複記憶了?」
沈麒被這麼一問,也懵了。
過去的一幕幕瞬間在他眼前急速地變換著,等到他回過神淚已滿腮。
「麒兒,你怎麼哭了?」
沈麒看著眼前的石木,胸口那口氣,讓他推開他,「不要。」
「麒兒?」
沈麒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流淚。
石木的腦袋突然靈光起來,這瞬間他懂了,忍住想將人抱在懷裏的衝動,沉默的穿好衣衫。從櫃子裏取出那件隨身帶著的白狐裘,他猶豫的摸了又摸,最後鼓起勇氣的走到沈麒身邊,溫柔的披上他赤摞的身體。
「你現在不比從前,要注意保暖。」
沈麒看著他沉默的轉身,哽咽著出聲,「就這麼走了?什麼話也不說?」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石木停下腳步,聲音裏盡是苦澀,「我還能說什麼,你恨我是應該的,你想起來了不想見我,也是應該的,就是你現在要我死也是應該的。我欠你太多,我還有資格說什麼?」
「你不要臉,趁我失憶的時候居然還碰我。」沈麒痛哭著指責,「你這畜牲不如的東西,什麼好處都讓你占了,現在說走就走?」
其實他心裏最想說的不是這個,可傷人的話卻脫口而出。
「那……你想我怎麼樣?」
「你也心知有愧,不敢看我?」
石木緩緩地轉身,一雙眼眸紅了,低著頭沒有看他,「麒兒,我是心中有愧,也怕我再看你一眼就走不掉。你一定是要我離開,我再看你,就隻想把你留在我身邊,我不想再讓你更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