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同居,他也沒否認啊。”
“是麼?”葉靖冷笑一聲。我忍不住將頭埋下去避開他的眼光,但即使這樣我也感到一道銳利的視線,就像鋒利的刀子一般,正在切割我的身體。
“我不是他的.小.女.朋.友!”葉靖一字一句的說得咬牙切齒,“我是他的.男.朋.友!”
我一瞬間懵了,然後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轉頭去看葉靖的臉。他正一臉陰沉的瞪著我,仿佛隻要我說一個“不”字,他就會撲上來咬我。我又戰戰兢兢的轉過頭去,那臉色太可怕了,讓人絕對不想再看第二眼。而我的正前方,章鑫和李佳正一副被雷劈懵了的表情,瞠目結舌的看著葉靖。
“我就說嘛。”得到答案的魏青收回手,一臉滿不在乎,“就知道跟我和鄭穎聰一樣!還想在我麵前保密哈?”
我仿佛聽到章鑫李佳下巴落地的聲音。鄭穎聰伸手扶額,拉住魏青不讓他再說。
章鑫他倆沒有再說話,反應過來後隻是木呆呆的坐在那裏,搞得我一顆心七上八下。氣氛一下子冷下來。
過了很一會兒,章鑫才僵直著身體站起來。
“我……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邁著僵硬的步子向門口走去。
章鑫這一動,李佳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跟著也站起來。
“我……我也有事,先走了……”
這兩個人邁著機械的步子走到門邊,打開門,出去。大概過了幾秒鍾,突然又伸進兩個腦袋,看著屋裏的四個人說道。
“我……我們是真有事。那啥……我不歧視你們……”
說完,“啪”的一聲關上門走了。
“得!”鄭穎聰站起來,一臉無奈,“讓那兩個傻瓜傷腦筋去吧。不過我們也確實該走了,天都黑盡了。”
說完鄭穎聰拉著魏青離開,隻留下我一個人對著還黑著一張臉的葉靖。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有見到章鑫和李佳。課間的時候,我抽空問了魏青,可魏青也說不清楚這兩個人究竟做什麼去了。知道他們每天早出晚歸的,行蹤甚是神秘。也許我們同舍兄弟一般的情誼到這裏就結束了也說不一定,我心裏這樣想著。想想也是,同性之間的感情,不是這麼容易被接受的。
這樣一想,雖然不至於太難受,可心裏總歸有些悵然。
直到今天,我坐在微積分公開課的課堂上,終於看到章鑫和李佳。他們兩個掐著點衝進教室,因為踢到門板,引起不小的騷亂。講台上醞釀了很久正準備大吼一聲“上課”的老師就這麼一口氣噴了出來。他胸`前的小蜜蜂一陣“嗡嗡”亂響,最終導致教室四角的音響一陣亂吼。
等到噪音好不容易消失,老師捂著他幾乎失聰的耳朵,惡狠狠的看著正往我身邊湊過來兩個人。第一二排坐著學校的領導和院領導,他們也正在揉著耳朵,皺著眉頭向引發騷亂的角落看過來。
“你們兩個搞什麼名堂!”老師終於重新醞釀好情緒,一聲怒吼,引著音響又是一陣亂響。
“這幾天都沒見,你們去哪裏了?”魏青問道。
“唉,這事稍後說。”李佳湊到我身邊,“我說簡丹,你家那口子真有些本事對吧?”
“我家那口子”,我忍不住嘴角抽抽。
“我看上次他整章鑫,應該不是那種不靠譜的神棍吧?”
“不靠譜的神棍……”我嘴角再抽抽,忍住沒告訴他,他口中那個不靠譜的神棍就坐在他身後。
“是這樣的,上次你媳婦不是說有什麼奇怪的事就告訴你們麼?”
我扶額,一臉遺憾 同情的看著李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同時眼睛不停的向他深表瞄去。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奇怪?說了我不歧視的。”李佳根本沒理解我想表達的意思,“你眼睛怎麼了,張針眼?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啊!”
“你個二貨,說重點!”章鑫終於受不了李佳的聒噪,一掌拍在他腦袋上。
“哦,對了,說正事。你知道一教吧?”李佳問,換來我們幾個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這他。我們一個星期要在一教上至少四節課,現在他來問我們知不知道一教?
“哎呀你們什麼意思啊!”李佳看見我們鄙視的眼神,立刻炸毛。
“我說,重點!”章鑫又是一掌拍在他頭上。
“你們還記得那天有檢查團來檢查的事吧?不是還在一教拍了很多照片麼?這可不得了了,拍到鬼啦!”
“什麼?”
“我和章鑫發現的,在主幹道的張貼欄上,貼出了上次在一教拍的照片。拍到一個像人一樣的半透明的東西,跟你媳婦賊像。照片有好幾張,二樓走廊、咱們上課的教室、還有樓底的花壇,全都有這麼一個鬼東西。”
“會不會是照片沒洗好?”魏青問道。
“不會!”章鑫說,“我已經找攝影協會的師兄確認過了,這種效果看上去不像是照片洗壞的樣子。而且也不是鏡頭壞了造成了,因為拍得那個鬼東西的照片有好幾張,而那東西並不在照片的同一個地方。更詭異的是,那個東西居然還在對著鏡頭擺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