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楠希也明了地點點頭,又用手在空中劃了幾道,冉翌看出來,是個“can”。
他明白她意思是說“可能嗎”,於是誇張地鄭重地點點頭。他牽過於楠希的手,把包上多餘的帶子捆住,不讓兩人失散,就開始了對降落傘的操作。
覺得自己明顯向小島的方向靠的於楠希,開心地笑起來,忽然,在一聲巨響中,兩人被劇烈的熱浪推出了好遠,冉翌明白是飛機爆炸的“爆風”,當機立斷的拆下一根帶子,加速降落,他知道背後可能有輕度的燙傷,而且再流滯在飛機的旁邊顯然是不智之舉。本來離小島很近的兩人,掉進了離島十幾米的淺灘海邊。
於楠希嗆了幾聲,明白背上有點疼,也學冉翌躺在海裏,隻是輕度的沒有破潰的燙傷,在冰涼的海水裏浸了浸,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由於剛剛爆炸的響聲的影響,暫時喪失聽力的冉翌用唇形告訴於楠希“往岸上走”,一麵示意於楠希帶上降落傘,他自己則用手按摩穴位,以盡快恢複聽力。
慢慢地走到岸邊,飛機的黑煙還沒有散去,那種劇烈的爆炸,機上的人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冉翌覺得聽力恢複了不少,就過來幫於楠希按摩耳穴,聽得她說:“他們好可憐……”
“經濟是殘酷的。”冉翌道。看見於楠希抬頭來看他,知道按摩起了效用。
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島嶼,冉翌的臉顯出嚴峻的表情。他壓了聲音道:
“待會兒,無論出了什麽事……請千萬不要開口,跟著我就行了。”
於楠希似乎感到了島上肅殺的氣氛,微微地點了點頭,兩人剛踏上沒有被海浪打濕的沙灘,就有奇怪的口哨聲四麵響起,發出“嗚路路路”的聲音,於楠希緊張地抓了抓冉翌的衣服後襟。
有穿著紅色黃色的人成隊地從岩石後麵走出來,手上抓著棍子,棍子上還有十字形的裝飾,冉翌掃了他們一眼,可能是棕色人種和白人混血的後裔,衣服的式樣卻像希臘人那樣鬆鬆的,旗子上麵竟然是古希伯來文的標識。
希伯來語係…………冉翌笑了,還是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以下用[ ]表示的為當地語言)
[你們是什麽人!]領頭那個有一頭長長的棕色頭發。
[我們隻是不小心被人遺棄的旅客,向著綠色之地而來,就到了這塊仙境似的的地方,如有打擾,抱歉之至。] 冉翌做出謙卑的表情,一麵從島住民的話裏發覺和希伯來語的微妙差別,在自己的語言中做出修整。
他不意外的發現島住民臉上有了些自豪的表情。棕色人和白人混血後本來膚色和黃種人相近,當下竟有了些和樂的氣氛。
有了共同點之後,就有人帶他們四處遊覽,介紹給他們情況。
由交談了不少,冉翌多少明白了島上的狀況,這裏仍是未開化的土地,島上人種玉米一類的食物,椰子也是主要的飲料和食物,而中國湘南常吃的檳榔,這裏竟然也有,當地語言叫做“吉露克”,是祭祀時用的,因為能使人進入神的領域。其實冉翌自然知道,這隻是檳榔本來就會讓人有醉的感覺。
這裏人不多,民風淳樸,把冉翌他們安排在一處獨居的寡婦家裏。寡婦名字叫“米達”,是個40多歲的人,有一個25已經結婚的女兒和一個16歲的兒子,這兒子就是個遺腹子,父親在打魚時候淹死了,寡婦家是種檳榔的,所以自然吃穿還是沒有問題,不過男孩子似乎由於沒了爸爸,性子很纖細,白淨得很,眼睛是藍色的。女孩子則是標準的老大性格,穩重,潑辣,做事爽利,生下的兒子也7歲多了。
寡婦有時候會和冉翌他們交談說擔心兒子娶不到老婆,冉翌笑問為什麽?
她說長得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