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程是異常順利的,冉翌給素流戴上黑色假發,又佩帶了深色的隱形眼鏡,素流如此看上去除了膚色過於白皙外,和一般人並沒有什麽不同,加之一直畏縮著粘住桑廉,連去洗手間也不肯放手地完全依賴,讓列車上的其他人對桑廉有這麽可愛純情的女友豔羨不已,甚至有幾個年輕男子對自己的女友道:“看看人家女朋友,多淑女。”而導致了幾起惡性“家庭暴力”事件。
冉翌隨手在列車上買份報紙,對於冉翌這樣隻要看到文字就立刻神遊天外的天才少年,此時其他的一切都不足將他吸引過去,報紙上頭版就刊登了東陽連續股票跌停的消息,並畫蛇添足地做了許多推測臆斷,比較溫和的是說東陽集團最近人事變動導致股票的不穩定,厲害一點的直接分析東陽總裁和夫人大打出手,個人情緒影響股票起伏。冉翌看這條攻擊性新聞的時候差點沒笑出來,這簡直比別人告訴他大象是用鼻子走路的還要不可思議────他那個冷血的商業之神的老爸的確可以把人打的滿地找舌頭,但是就算倒貼他一座紫禁城他也不會打白雪一指頭,冉翌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冷麵老爸的背後竟然是個愛妻愛到瘋狂的變態。
他的老爸的確不會像東陽集團裏赫赫有名的IT部門總管周全那樣被愛人肖顏欣──東陽集團玩具部門總管──罰去跪自己最寶貝的鍵盤而差點成了現代孫臏。但是那次白雪daddy因為在背後捂他的眼睛而不小心摸到煙頭而燙到手指,他抽煙抽了幾十年的老爸當即決定再也不抽煙。
試問這樣一個人怎麽會去和白雪daddy吵架??!!
夏沛堯看到冉翌嘴角的輕笑,挨過去道:“什麽事這麽高興?”
“小堯你也看看……”冉翌笑著指著報紙那個標題,“說我爸爸和daddy打架……哈哈……”
夏沛堯卻刹那間呆住了,看著冉翌奔放的笑容,自己沒有帶他永遠離開他的家人真是個正確的選擇,他心裏這麽想著,那是多麽幸福的一家人啊。夏沛堯拉過報紙,在冉翌的太陽穴吻了一下,“還是笑著的你最可愛。”聲音甜蜜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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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抵達了原來住的城市,一切似乎都改變了,而本質的東西卻又似乎沒有變化,夏沛堯問冉翌先回誰的家,冉翌狐疑地看著他:“怎麽你不敢一個人回家?”
夏沛堯苦笑,“我的家可和你不一樣,我爺爺是個變態你是知道的,我爸爸和媽媽…………呃…………連我爺爺都說他們不正常…………”
冉翌知道他說的是怎麽一回事。夏家老太爺對自己的教育方法深信不疑,經常性地生一些偽造的病來要挾,夏沛堯的爹眼裏除了資本論似乎就沒有其他的書了,夏沛堯的媽隻對巴以衝突感興趣…………而夏沛堯的兩個伯伯一個叔叔和他的父母相比那隻能說是青出於藍而更勝於藍的不正常!!
冉翌不得不慶幸自己的溫暖的家,盡管他的媽媽也是男人。
冉翌打定主意似的看著他:“那先回我家,過幾天我和你一起回夏家拜會。”
“雙方父母要見麵嗎?”夏沛堯促狹地問。
“恩,恩,”冉翌嚴肅地附和道,“還要把媒人請好,彩禮備好,吹鼓手和轎子準備上────”
一語未畢兩人就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這世界上還有比他們彼此更了解彼此的存在嗎──沒有吧。
進入冉家大宅,過來開門的管家袁大同剛看到兩人就顫唞了雙手……嚇得夏沛堯以為他突發心髒病……隻見管家伯伯嘴唇顫唞著,說道:
“多……多……多好的…………一……一對…………”然後餓虎撲羊一般抓住夏沛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