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沒料到他會如此,臉色有些燙人,想起剛才的荒唐事,這下子,酒完全醒了,整個腦袋都蒙蒙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坐在地上,現在都覺得腿心酸脹,還有說不出的痛,真想挖個地洞鑽下去算了。

“地上冷。”傅時卿把她打橫抱起,放到了沙發裏。這個小姑娘是真的瘦,抱在手裏好像沒有重量似的,尤其是那一截纖細的腰肢,好像稍稍用力就會折斷。

傅時卿說:“你是還在上學吧?”

“嗯。”她有些賭氣地說,咬牙,瞪了他一眼,“我還是個學生!”

禽獸啊!

但真要計較起來,好像是她先貼到人家身上的,也不能怪他。南夏捂住臉,深吸一口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要回家。”

“好好好,回家回家。”傅時卿笑道,有種寵溺的寬容。

南夏吃癟,徹底泄了氣。

她這種小孩子乖戾的刁難,讓他連生氣都做不到。

這時,嬸嬸端著醒酒湯上來,還沒上樓,聲音就傳來了:“怎麼你們在樓上呆那麼久?這湯都快涼了。”

南夏一屁股坐回去,眼角的餘光瞥見褲腳的白色,臉色一紅,忙扯了攤子蓋住。

他倒是氣定神閑,疊著腿兒端坐在沙發裏看報紙,嬸嬸上來了,跟她笑一笑,起身接了那碗,說聲謝謝。

傅湛的嬸嬸有點受寵若驚,半晌,皺起眉,咦了一聲:“你們這屋裏,怎麼有股子怪味啊?”

南夏的臉,這下子是完全漲紅了。她終於明白,她這是幹了什麼糊塗事。

第3章 半年後

往事不堪回首,那天回去後,南夏提都沒提這事兒。

轉眼,半年就過去了。

到了大三,影視學院的課程鬆了不少,加上畢業在即,學校也不大管學生外出接戲。南夏跟徐曉慧一合計,去橫店做了一段時間的橫漂。

後來,政府出資,荊山影視城建成,她們就幹脆留在了本地做群演。

隻是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在這兒遇到了傅湛。

彼時,她正演完一個宮女的龍套角色,臉上妝還沒卸,和一幫群演擠在一起,坐在仿秦王宮的漢白玉石階上,埋頭啃一盒盒飯。

身上這套戲服,是在幾千件宮女服裏扒拉出來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酸臭味。

加上她剛剛拍完一場常摑戲,發髻散亂,唇角還黏著片菜葉,模樣滑稽。

傅湛送走場務和工作人員後,見四下沒人,皺著眉把她拉到了幕後:“你跟我說有活幹,就是跑這兒來當群演?”

南夏眨巴了兩下眼睛,用力咽下嘴裏的一大口飯,訕訕道:“群演也是活呀。都是同行,難道還分什麼高低貴賤?”

話是這麼說,但這都是明星艸人設時在鏡頭前對記者說的,心裏麵,有哪個沙雕會覺得男一號跟龍套是一樣的?

別的不說,他演一集電視劇50萬打底,群演呢?一天三百塊頂天了。

傅湛臉色不好看,語氣難得有些嚴厲:“堂堂海城影視學院科班出身,我傅湛的妹妹,竟然跑這兒來演宮女?就算要曆練,也不是接這種角色。”

南夏覺得,他純屬杞人憂天。

別說她就是個大三學生,趁著課餘時間出來賺個外快,就算出道了,演個龍套怎麼了?去年戛納封帝大滿貫的周影帝,早年出道時還跑了七八年龍套呢。

看出她的不情願,傅湛語氣放緩了些,說:“我剛接了《軒轅》,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