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奪過那塑料袋,塞回南夏手裏:“你他媽有病吧?誰跟你熟了?南夏有說給你吃嗎?不問自取,真有禮貌!”

還有旁人在,何況是這麼英俊的異性,周怡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她惱羞成怒:“徐曉慧,管你什麼事啊?我不就想吃點東西嗎?大不了給錢就是了,這麼小氣。”

徐曉慧冷笑:“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人品問題和素養問題。”

周怡被她懟得無話可說,抹著眼睛跑回了房間。

徐曉慧壓根不吃這套:“裝,繼續裝。明明是綠茶,還要裝什麼白蓮花?有這演技,怎麼就不見她火呢?”

周怡作風豪放,勾搭過的富二代富商也不少,也算接過幾部網劇,最好一部,還演過女二號,可沒一次火的。

最可悲的是,連黑子都沒一個。

傅時卿抬眼打量四周:“你就住這兒?”

屋子很小,也很破舊,牆麵上連牆紙都沒貼,就白皮,有些地方還龜裂了,看著隨時要掉下來的樣子。

南夏有點難堪,期期艾艾應了聲。

好在,他也沒多問。

徐曉慧忙著給他泡茶,又殷勤地讓他到沙發裏坐下,一副狗腿子求抱大腿的樣兒,看得南夏臉色發燙。

傅時卿也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趁著徐曉慧去廚房的空當,跟她說:“你這室友挺實誠的。”

南夏:“……”你是想說,缺心眼吧……

徐曉慧不止上了茶,還把早上買的水果切了塊,裝成了果盤,端到了客廳的茶幾上,又按著南夏的肩膀讓她坐到沙發裏。

“你們聊,水果,吃。”

南夏看了看一旁跟她就隔了半米的傅時卿:“……”總感覺她有種做姨母的味道。

傅時卿跟她們告罪,去了一下洗手間。

等他走了,徐曉慧才捧著心髒,湊在南夏耳邊,壓著聲音說:“他怎麼可以長這麼帥?這種神仙顏值,隻可遠觀不能褻玩。我決定了,今晚不讓他走了,好好近距離觀賞一下這神顏。”

南夏:“……”

傅時卿回來,看到她們擠在一起竊竊,不由大為好奇:“說什麼呢?”挨著南夏坐了。

他挨得近,因為身量高,哪怕微微彎著腰,她也能看到他堅實的胸膛。南夏隻看了一眼就垂下頭,聲音如蚊呐:“沒什麼。”

“真沒什麼?”傅時卿叉了塊香蕉,咬進嘴裏,側頭看她。

眼睛裏,帶著笑,一雙桃花眼,像蘊著一汪春水。

如此傳神。

一旁的徐曉慧嘴巴都合不攏,老半晌,咽了咽口水。

氣氛就這樣凝滯著。

南夏就算不回頭,也能感覺到他灼灼的目光,就這麼一瞬不瞬望著她。她心裏緊張極了:“……我臉上有花嗎?”

傅時卿說:“沒啊。”

“那……”

後麵的話她不好意思說出來,傅時卿也笑了笑,不開她玩笑了,正了正身,看看表:“時間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南夏如蒙大赦,起來道:“我送您。”

傅時卿彎腰撈起垂在一旁的外套,擱在臂彎裏:“不了,剛剛老王給我發短信了,我車就在下麵。”

南夏還有些緊張,其實也不算是那麼想送他:“那你慢走。”

傅時卿多看了她一眼,笑容裏,有了那麼點兒嗔怪,歎了口氣:“請你吃飯,幫你們學校搞基金會,還捐錢給你們辦什麼獎學金,結果呢,你送我一下都不願意。”

他可真是說得出口啊,說得南夏腳像灌了鉛,動不了,坐也不是送也不是,尷尬地滿臉窘紅。

他可不就是樂意看她吃癟嗎?

這才施施然收起笑,躊躇滿誌地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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