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是另眼相待的。
傅家家大業大,傅時卿英俊強勢,又有手段,誰不想做他的女朋友?可從沒聽過他對哪個女孩子高看一籌了。
她賴在他身邊,也不過是仗著家世,還有她哥跟他關係好罷了。
想到這裏,她又多看了南夏一眼,咬緊了牙關。
不甘心。
別說是周揚,周侃許茵都呆了呆。許茵隻是暗歎,位高權重的傅家太子爺原來喜歡這樣的?
周侃則是心裏苦澀了。
吃完飯,幾人心思各異地回了房間。快進門時,南夏被人從後麵叫住了。
回頭一看,是周侃。
“周先生?有事嗎?”南夏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周侃站在走廊盡頭,隔著幾米遠打量她。
這個女孩子,五官精致,氣質脫塵,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如緞般披散在肩上,發量多,自然又蓬鬆,襯著一張巴掌大小的臉唇紅齒白,分外嬌豔。
對著她純粹的目光,他的話就有些難以出口了。
“周先生?”南夏又提醒了他一句。
周侃如夢初醒,苦笑道:“沒什麼事,隻是朋友一場,不想你誤入歧途。時卿沒跟你說過吧?他的母親,是一位享譽國際的鋼琴家,傅明山使了點手段才得到她,後來,她不甘做他的情婦,又因為家業破敗,需要仰仗傅明山的臂助,惶惶不可終日,最後鬱鬱而終。”
南夏望著他,沒有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侃說:“他從小就沒有母親,缺乏母愛,也不懂得怎麼愛人。你覺得他會跟你結婚嗎?還是像他父親一樣?他這樣的身份,最終大多會選擇聯姻。”
南夏沒有說話,半晌,跟他道了謝,轉身離開。
周侃望著她的背影,心裏也唾棄自己卑鄙。但是轉念一想,他這樣說也沒有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周侃也明白,傅時卿喜怒不形於色,缺愛,又畏懼愛。
那種孤獨,早就深入他的骨髓,深深紮根。哪怕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也從來不對自己吐露心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誰能真的走進他心裏?
……
回到國內,南夏的日程又忙碌起來。
這日晚上,是傅時卿送她回去的,看到她進門才回的家。
過兩天放假,也沒有戲要趕,她呆在家裏休息。什麼都好,就除了一件糟心事兒:
這幾天,鄧祁言一直在給她發短信:
“天冷了,記得多加件衣服。”
“這兩天我去深圳出差,參加一個展會,大概要一個多禮拜,你記得照顧照顧好自己。”
“小夏,我明天回來,晚上一塊兒吃個飯吧,我們好像有很久都沒在一起吃過飯了。”
“我想跟你談談。”
……
南夏麵無表情地翻過去,到了底,想了想,發過去一條:“明晚8點,豫園吧,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鄧祁言秒回:“好的,我來接你?”
南夏冷笑,打下一行字:“不用。”
很快到了約定的時間。
豫園。
晚上八點,徐曉慧跟她一塊兒去的。
南夏看了看手表,正正好。走進會所,大老遠就看到站在外廊上等她的鄧祁言,西裝革履,頭發梳得齊整又風流。
“來了?”他過來,體貼地接過她的手包,又看向她身邊的徐曉慧,點點頭:“謝謝你送她過來。”
徐曉慧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三人一起進了包廂,難得煙味都沒有,人還齊。最先撲過來的就是鄧祁言的發小周澤,圍著她繞了一圈。周澤煞有介事:“又漂亮了。”
“白癡,她是演員,靠臉吃飯的。不漂亮還變醜啊?”徐曉慧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