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前的畫麵還是很養眼的。擁有女性般柔和容貌的安東尼和擁有英俊外表威廉,兩人的容貌在窗外陰沉沉的天空的映襯下,反而顯得更加耀眼。雖然都是男性,卻意外的匹配,截然不同的感覺湊在一起,充滿了禁忌的美感。

威廉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除了相貌可取之外,惡劣的性格真是教人敬謝不敏。以惡劣的趣味作為第一準則,這位貴族的小少爺做起事情來完全沒有理由可尋。因為覺得有趣所有就做了,至於後果之類的事情,完全沒有考慮過。雖然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也隻能說是上天的眷顧,這個男人的好運。

“說吧,又是什麼事情?”大拇指停留在對方的下顎,食指在對方柔滑的臉上緩緩滑動,威廉的聲音壓低了。

海藍色的寶石像是凝固了的藍色大海,又像是純粹的藍色天空,小小的戒指被聚到威廉的眼前。安東尼凝視著威廉的琥珀色的眼睛,“我的琴弓丟了。”

接過藍寶石戒指,威廉坐回椅子上,靠著椅背,斜睨了一眼安東尼,“又丟了?”

“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丟琴弓了吧。”

記得上一次也丟過琴弓。

*****

灰蒙蒙的天空裏雲層壓得很低,刮在臉上的風還能感受到冬天未過去的嚴寒。要是再下雨的話,隻怕會更冷的。

威廉拉了拉衣領,將臉埋在衣領之中,朝著前方的小酒館走去。打開木門的吱嘎聲很快淹沒在熱烈的酒館氛圍中。酒館裏悶濁的熱氣和屋外嚴寒的氣息完全不同,酒香和肉香還有汗水的氣味混合在一起,構成酒館特有的味道。屋子一角的壁爐裏,炭火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表麵覆蓋著一層灰白的木灰。

威廉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要了一杯酒慢慢喝。

另一邊異常的熱鬧,圍了一圈的人,不時看見那些文相互大笑著幹杯,非常豪爽地大口灌下啤酒,臉上紅光滿麵。人群的中心似乎有個人正進行著精彩的演講,看不見人,但是能聽見情緒非常高昂的聲音。

雖然聽不完整,但是從斷斷續續聽到的騎士啊公主啊巫婆之類的詞語,大概能猜到那人在講述一些奇異的故事。往往這樣的故事最能引起人們的共鳴和好奇心,所以才能吸引這麼多人的圍觀。

反正一個人喝酒也無聊,但是湊到人堆裏也覺得麻煩,好在威廉的聽力不錯,即使不靠近,依舊能有一搭沒一搭把那些故事聽得七七八八。大多數是老套的故事,無非是騎士救了公主或者公主愛上王子。聽了一圈下來,沒有聽到什麼好玩一點的故事,威廉笑著搖搖頭,決定專心喝酒。

不知怎麼的,剛才還一起碰杯喝酒的人群突然湧動起來。“混蛋!”不知是誰先粗著脖子喊了一聲,碰的一下把手裏的木質酒杯摔到地上。緊接著響起了嘭嘭嘭的聲音,接二連三有酒杯摔到地上。臉紅脖子粗的一群人開始打起架來。粗魯的人們之間一旦打紅眼就會不分敵我逮著手近的人就把拳頭揮過去,雖然場麵混亂,但是還是能夠分辨出混亂的中心是一個年輕男性。

細瘦的身體靈活地躲避著各種拳頭的進攻,然後抄過手邊的近物砸向對方,像蛇一樣滑溜的身體以及狐狸一樣狡猾的動作。雖然麵對眾人,年輕男性的臉上依舊露出十分興奮的神色,仿佛很享受這樣混亂的打架場麵。

把倒向自己的壯漢踢向另一邊,威廉依舊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地喝著酒。他的目光盯著年輕男性手裏的東西,饒有興趣的觀察。那是一個狹長的盒子,從剛才開始,年輕男性的手就沒有離開過這個盒子。用來製作盒子的木材看起來很堅固,如果砸在人頭上的話效果應該不錯。明明可以當成臨時打架的良好工具,可是年輕的男性依舊用其他的杯盤來代替,看起來,那盒子裏裝的東西對於那個男人來說應該很重要。

看那個盒子的形狀,裏麵的恐怕是……

正想著的時候,盒子朝著威廉就拋了過來,“夥計,接著!”男人大喊了一聲,“拜托了。”

“喂。”反射性的接住了拋向自己的盒子,威廉站起身來。周圍有一瞬間的安靜,原本圍著年輕男性打的人們轉變了視線。‘原來還有同夥。''威廉在人們的眼裏讀到了這樣的信息。

雖然覺得很麻煩,但是……

威廉挑眉,勾起嘴角。剛好喝完酒,就當是熱身了。

靠近威廉的一撥人直接揮拳過來,側身、彎腰、閃躲,然後用手裏的盒子猛然砸向對方。哐一下,人一下子就倒地了。威廉笑了,果然是打架良器。

“啊啊,不要用那個砸人啊。”年輕的男性餘光瞥到威廉的動作,立刻叫嚷起來。威廉露出完美的笑容,揮動手臂,用手裏的盒子再次砸到一個。

本來還悠閑揮拳的男人急忙撂倒阻擋在麵前的人,跑到威廉麵前,秀氣的眉毛蹙在一起,一把把盒子搶回去,嘴裏不忘抱怨:“都說了不準用這個砸人了。”

“抱歉。”威廉攤手。

場麵越來越混亂,威廉指了指因為酒館被砸壞東西而怒氣衝衝的老板娘。麵前的眾人好對付,可是生氣的老板娘不好對付。擁有這樣認知的兩人立刻打開門側身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