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3)

李楠下馬擁著她,“若兒,每次一見到你,我總是會忘記所有的不快,若是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怎麼了,楠?”趙惜若抬起頭,突然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該不會是你說了什麼吧?”兩人穿越過來,知道過去未來,等於是有了預知的能力,若是李楠忍不住說了什麼,說不定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沒有,看你想到哪去了。”李楠嗅著她的發香,情不自禁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趙惜若拘束起來,推開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去…去做飯。”

果然,四日後,前線即傳來趙匡胤於陳橋驛兵變,黃袍加身登上帝位,流言一起,開封府裏人心惶惶,不少人家收拾細軟,去別的地方避難去了,而此時,李楠正在宮中,旁邊是符太後、周恭帝、還有三相,範質、王溥、魏仁浦痛哭流涕,直罵自己識錯了人,看不到趙匡胤狼子野心,李楠隻是在一邊搖頭苦笑,早就知道的結果罷了,世人皆想做先知,能有預知福禍的能力,卻不知有些事情即使預知了,也是無法扭轉的,渺小如自己,還不是眼睜睜的看著江山易主?

罷了罷了,隻要能和若兒在一起,管他皇帝是誰,太後又是誰!

“啟稟太後…趙匡胤…趙匡胤攻進來了。”一個軍校在殿外惶恐的喊道。

“李大人,本宮該怎麼辦?”符太後六神無主的看著李楠,她想起大周太祖也是這般奪了後漢的江山,如今,輪到自己,這是報應麼?

李楠沉默了許久,“趙匡胤掌握著禁軍,這江山於他而言,猶如探囊取物,而他登基之事,既然已經塵埃落定,太後也不該再做垂死掙紮了,以往曆朝曆代,從來都是對前朝子嗣趕盡殺絕,而他,看在太祖和先帝待他恩重如山的份兒上,若是太後主動臣服,或許不會大開殺戒,太後要早做決斷,柴氏子孫的命就握在您的手上了。”

“你…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範質率先跳了出來:“太後不可啊,您千金之軀,怎能向叛臣屈節?大周不能亡,大周的兵也不會全是貪生怕死之輩,臣請戰,臣就是死,也要保護太後,保護皇上!”

“你拿什麼保護太後、保護皇上?”李楠抓著他的胳膊:“是這雙無縛雞之力的手?還是這張隻會說說的嘴?抑或是…”李楠嗤笑道:“抑或是你這個總是事後諸葛的腦子?”

“你…你…”範質氣紅了臉,也泄了全身的豪氣,跪趴在地上,淚如雨下,“太後,主憂臣辱,主辱臣死,臣無顏見先帝於地下啊!”

符太後又一次方寸大亂,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潛意識裏覺得李楠的話是對的,但是也如範質說的那樣,大周不能亡,她緊緊地抱著恭帝,懷裏的人剛剛七歲,什麼都不懂,隻是跟著她一起哭,過了許久,符太後終於抬起了頭:“範相,無顏見先帝於地下的,又何止你一人?既然我不能保住先帝的江山,他的子嗣,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

說完,她脫了鳳袍禦靴,穿上襟叉布衣,又為恭帝換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帶著一班大臣宮女,迎接趙匡胤去了。

趙匡胤和他的兄弟們看到沉默的跪在地上的符太後和恭帝,還有那些前朝舊臣,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身後的人:“你們還等什麼?”

李楠見那些人持刀而來,欲要行凶,連忙站了起來:“柴氏已經臣服,你們難道想讓皇上擔上殘殺婦孺、忘恩負義的罵名嗎?”

擲地有聲的話讓那些人止了步,趙匡胤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笑了:“三弟說的是,柴氏既然臣服,朕必會好好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