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了,如要戰爭,那個老太婆肯定需要依仗我。”
李楠冷笑,沒有說話,說別人假公濟私,自己又好到哪裏去了?
“這場遼宋之戰,我拭目以待,記住我的名字,蕭撻冺(min),被你們殺死的蕭撻凜的同父異母弟弟,我很期待一場與你的公平決鬥,好好保護你的秘密,要是被你的皇帝知道了,我就沒得玩兒了。”
“隻要你不說,沒人知道。”
“你們漢人有句話,青山常在、綠水常流,那麼,我們後會有期。”蕭撻冺衝李楠一抱拳,轉身走了。
李楠不屑的看著他的背影,真是莫名其妙,害我白白擔心了那麼久。
“楠,我看還是殺了他算了。”
“不必擔心,我的身份要是暴露了,宋軍就會撤退,遼太後就會趁機和大宋議和,他可能永遠都無法實現他的誌向,若兒你不知道,懷揣夢想的人,有時候真的是不可理喻。”
“就如你這樣的麼?剛剛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通,我卻一句都沒懂。”
“等你恢複了記憶,就會懂了,這些也是你所希望的吧。”李楠拉住了她的手,痞痞的笑道:“今晚我們去遼軍那裏討禮物去。”
“什麼禮物?”
“晚上你就知道了。”
月黑風高夜,偷襲正當時。
李楠和趙惜若穿了夜行衣,打馬疾行,在遼軍駐紮的不遠處停下,麵前跳出一個同樣夜行衣的人,向李楠行禮:“大帥。”
此人正是楊延昭,李楠看了看他:“人都到齊了?”
“是的,一共一百人。”
“地形勘察過了?”
“遼軍呈偃月陣紮營,靠向咱們這邊的是凸處,馬匹在凹處,他們離了馬就無法作戰,所以把馬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什麼都可以舍棄,唯獨馬匹不能舍棄。”
“大約有多少匹馬?”
“至少八萬匹。”
“乖乖,大宋舉國也隻有二十萬匹馬,他遼國一個先鋒軍就有八萬匹,基本上是人手一匹,平原作戰,沒有馬可不行,大宋之所以屢戰屢敗,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拜無馬所賜,我們這次少說也要弄他一半來。”李楠嘻嘻笑著,趙惜若臉都嚇綠了:“你是要去盜馬嗎?”
“是也,非也。”李楠賣了個關子:“我隻是想送他蕭撻冺一個禮物,順變也收點利息。”
“你瘋了嗎?一百人去八萬人的大營裏搗亂,萬一被發現了就死定了。”趙惜若緊緊的拽住了她的衣服:“你不能去。”
“放心,蕭太後已經放棄了議和,在蕭撻冺來咱軍營的時候,她就已經回了上京,此時軍中的掌印者正是蕭撻冺,他現在正是興高采烈之際,想必他營中諸將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
“我去,你留下,萬一出個事,我也能逃,你逃不了的。”
“親衛兵趙惜若聽令,原地待命,等我們回來!”李楠喊道。
趙惜若卻不由分說的點了她的穴道,把她放在了附近的樹上,李楠急得大叫:“軍令不得兒戲的,臨陣退縮,你讓我這個做主帥的如何立威?”
“我隻知道,你若死了,我便沒有了活著的意義。”趙惜若飄落樹下,轉眼望著眾人:“大帥有傷,今日不能去,由我代勞,一切照舊,”她回頭看了那個人一眼:“出發吧。”
百人小隊躡手躡腳的進了契丹人的軍營,果然如李楠所料,四處都是酒氣熏天,在入口處,楊延昭把十人分成十組,分別從各個方向進入。趙惜若跟著他一起從正中進入,進去沒多久,東邊便傳來了聲響,楊延昭憤恨的罵了一句,提醒眾人快些,趙惜若知道有人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