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隻是見到老頭子還是忍不住嗆聲。

外人也漸漸忘了,蕭家還有個小女兒,異姓讓人更難聯想到她與蕭家的關係。

後來別人再問起,她習慣性隱瞞。

江歸晚不解,“那你瞞歸瞞,看著差不多了告訴燕璟也行啊,非要等紙包不住火了,你才後悔。”

虞夏沉默,良久,她起唇,“晚晚,剛開始我沒對他動真心。”

毫無疑問,從始至終她對他都有感情,有多濃烈、有多真誠,其中滋味個中人才能體會。外人看來是十分滿,說不定隻有三分,又似三分淺,說不定是全心全意的愛。

起初在車上,他問她是不是對他有意思,理所當然得緊,等她順口承認,燕璟臉卻羞紅。

她對他的有意思,一時還比不上他這個人有意思。

心思被招惹出來,虞夏玩上癮,日日花言巧語、糖衣炮彈連番轟炸,對他有幾分效果她不知,險些把自己給說信了倒是真。

燕璟不是能隨意招惹的人,虞夏自然要將身份藏好,免得日後禍水東引、殃及家人,她才不想做個小麻煩精。

陣地卻在攻防之間漸漸淪陷,一時起意引得動了真心,他待她那般好,她更無法向他揭開自己的身份。

同他說了,她要麵臨內心的自我譴責,歉意與愧疚重重包裹,形成堅硬的殼,將她困在裏麵。不去說、不去想,她便可以裝不知曉。

“你知道伸手摘星的感覺嗎?”

“一開始我隻是想摘來玩,我就伸出手,去夠它,我沒想到居然夠到了,我碰它一下,那顆星星突然掉到我手上來,我喜歡得不行,越喜歡,就越害怕失去。”

江歸晚難以感同身受,沒喜歡過旁人的人,體會不來這感覺。

她扯了其他的話題,“現在燕璟知道你身份了,林星野知不知道,不會就我不知道吧!”越說越大聲。

虞夏看她眼,慢慢點了頭,“應該知道了。”

易家人婚禮上,她有看到林星野。

江歸晚,“……”

沉默好一陣,江歸晚道,“夏夏,我理解你有你的理由不告訴他,可這也不是把你們關係推到今天這個局麵的根源。”

緩聲問,“關鍵在於,你們的關係和公眾的關係,你是怎麼想的?”

以前虞夏尚未進入大眾視野時,她記得她隻有滿心的歡喜。

“夏夏,你是覺得你們關係曝光在燈光下,會被催化牽引?還是你覺得,公開了,別人會看不起你的身份,覺得你靠男人上位?”江歸晚每一字都說得極慢,敲在心口。

在她的注視下,虞夏緩緩點頭,“都有。”

娛樂圈有個恒古不變的道理,越想一段關係長久,越該低調,瞧那些出事的總是出現在大眾視線裏的人就知道為什麼。

看你的眼睛越多,品評你的人越多,就越易出現裂痕。

沒有什麼是完美無缺的,而流言猛於虎。

“可是你不說,別人會不關注你們嗎?你們的身份決定了你們要承受的代價。”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江歸晚說得口幹舌燥,從包裏翻出瓶水,喝了口,繼續道,“何況夏夏,你很好,在我眼裏就很好,有人捧不是壞事,帶資進場也沒什麼可恥,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一捧就紅,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你喜歡的人。”

她摸上她的眉骨,輕輕撫過,“你不是不知道這些道理,你隻是缺了往前走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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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化妝間一片繁忙,腳步聲不止,虞夏閉眼休息,任化妝師在臉上動作。

身邊椅子被拉開,傳來陌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