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可以隨便抓各房的丫鬟,三太太可不行,沒有老夫人的默許,王妃的應承,她不能開這個口。
剛剛西院來的婆子就是來稟告三太太,今兒隻有南院一個叫槐香的丫鬟來找過穗兒,正好是阮氏來之後,三太太要出府之前。
要說隻是湊巧,三太太不信。
隻是這裏是鬆齡堂,沒有老夫人發話,沒人敢去南院抓人。
二太太惱道,“看來三弟妹是硬要把這罪名摁在我頭上了。”
三太太皮笑肉不笑道,“二嫂是不打算讓我接著往下省了?”
她一向和氣待人,但誰要招惹了她,她也不是好惹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管二太太同意不同意,那個叫槐香的丫鬟都得被帶來當眾審問。
攔著不讓就是她心虛。
王妃擺了擺手,李媽媽就下去了。
抓南院的丫鬟來,還得王妃出馬才成。
很快,那個叫槐香的丫鬟就來了。
她倒是不否認自己去西院找過穗兒,但她隻是去找穗兒借繡樣,穗兒趕著跟三太太出府還沒有借給她,說是回府就給她送來。
她常去西院借繡樣的事,西院的丫鬟婆子都知道,穗兒也常來南院找她借繡樣。
丫鬟坦坦蕩蕩,三太太反倒沒輒了。
二太太看著三太太道,“隻是湊巧去西院借繡樣,弟妹就要把罪名往我院子裏的丫鬟腦袋上扣嗎?!”
三太太暗惱,但她篤定丫鬟不是去借繡樣那麼簡單,因為這個叫槐香的丫鬟壓根就不敢和她對視,她心虛的很。
三太太看著二太太道,“這丫鬟在撒謊!”
“我看是不打她不會招的。”
二太太冷冷一笑,“已經屈打成招了一個,還想再逼著招一個嗎?”
薑綰坐在一旁,一臉腦袋不夠用的模樣。
這案子也太撲朔迷離了,看來沒點本事,靖安王府這深潭撲通不了兩下就得沉底啊。
三太太氣笑了,“二嫂是怕我接著往下省嗎?”
二太太臉色一變,“弟妹用不著激將我,我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
一個比一個坦蕩。
三太太看向王妃,“這丫鬟是南院的,二嫂不發話,我也沒法來硬的叫人拖出去打,但這挑撥離間讓王府不合的罪名我也不敢擔,實在不行,就送大理寺審問吧!”
老夫人氣的拍桌子了,“送大理寺?!靖安王府的臉不要了?!”
三太太惶恐,“兒媳也不願,但這罪名太大了,兒媳擔待不起,哪怕拚著被休,兒媳也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總之,今兒這案子是查也得查,不查也得查。
王妃讓人把槐香拖下去,二太太沒再阻攔了。
再阻攔可就要鬧到大理寺去了。
這樣的時候還阻攔,不明擺著是她搗鬼的嗎?
很快,啪啪板子聲就傳來了,聽的二太太心肝兒膽顫。
她打過不少丫鬟的板子,也聽過老夫人和王妃她們審問丫鬟,幾乎沒有丫鬟能在板子下忍著不招供的。
這不,二十大板一下去,那個叫槐香的丫鬟就招了。
李媽媽進來道,“王妃,槐香招供是二太太讓她去找三太太的丫鬟穗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