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軒生意冷清,隻出的起一萬兩的價格,工部侍郎府要價一萬五千兩,我沒法替南玉軒做主買下。”
工部侍郎夫人愣住,“小院是南玉軒要的?”
薑綰淡淡一笑,“皇上賞了我三間鋪子,就和南玉軒在一條街上,我沒必要再花錢買一間並不臨街的院子。”
“一萬兩的價格卻是便宜,不過南玉軒也是怕再出現昨晚的事。”
“回頭那小院的牆要修高一些,刺客的火箭就射不過去了。”
薑綰麵帶笑容,工部侍郎夫人隻覺得椅子下來長了針,紮的人坐不住。
那小院雖然她留著沒什麼大用處,但畢竟是她的陪嫁,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賣陪嫁的,若不是小院著火,她應該會給自己的女兒做陪嫁。
一萬兩的價格她嫌太便宜了,可是老爺讓她賣掉,她打算明天來,老爺直接就叫人給她準備軟轎了,迫不及待的樣子倒像是她的院子是燙手山芋,恨不得立刻馬上扔掉似的。
她要回去告訴他,院子人家不要了……
工部侍郎夫人不敢想,忙道,“我既然來了,哪有不賣的道理,一萬兩就一萬兩吧,脫手求個省心。”
這會兒又同意賣了?
她還不想買了呢。
在二太太和老夫人眼裏,她和齊墨遠是仗著靖安王府的勢欺人,殊不知人家真正怕的是南玉軒。
她和齊墨遠又何必攬在前頭被人數落?
薑綰道,“那可不成,五千兩雖然不是很多,卻也不是筆小數目了,我不能讓侍郎夫人因為我和相公憑白損失五千兩。”
“買賣,本就是願買願賣的事。”
最後加一句,“我們和南玉軒沒那麼熟。”
所以,不用給他們麵子。
誰給跟誰急。
工部侍郎夫人麵色變了又變,都幫南玉軒出麵買鋪子了,怎麼和南玉軒不熟了?
可薑綰已經說了這話了,一屋子人都聽著呢,工部侍郎夫人總不能逼著她掏一萬兩把小院買下來。
再者,薑綰也不給機會,笑道,“沒事我和相公就先回去了。”
她福了福身,和齊墨遠退下。
二太太和老夫人還有一幹丫鬟婆子就那麼看著他們兩出去,二太太的拳頭是打出去了,然而並沒有傷著人。
這麼說也不對,工部侍郎夫人還是挺受傷的。
本來把房契地契送來,帶一萬兩銀票回去的事,因為和二太太多了幾句嘴,結果橫生波瀾,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工部侍郎夫人坐不住了,起身道,“府上還有事,我改日再來給老夫人請安。”
二太太送工部侍郎夫人離開。
見工部侍郎夫人著急的樣子,二太太道,“那院子一萬兩絕不會賣不出去,怎麼急成這樣?”
她能不急嗎?
也不瞧瞧南玉軒是誰的。
隻是這話她不能說,連護國公都不知道,不然絕不會叫他們找南玉軒的茬。
工部侍郎夫人道,“大理寺卿登門做的說客,我們老爺也一口允了,結果我把事情辦砸了,這不是折損我們老爺麵子嗎?”
這話騙不過二太太,工部侍郎會把一個大理寺卿放在眼裏嗎?
大理寺卿沒聽說在朝中有什麼靠山,否則也不會在那位置一待就是這麼多年。
一個沒靠山的朝臣,也隻能憑著一股子正氣讓皇上高看兩眼,沒什麼權勢,工部侍郎府用得著給他麵子?
明擺著是不肯說真正原因,二太太雖然好奇,卻也沒刨根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