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著臉,什麼話都沒說。
不論皇上和太後受了多少影響,這宴會是定下的,隻要不提前散宴,就會和計劃的一樣進行下去。
大殿內歌舞升平,還有雜技班表演,不管別人心情怎麼樣,反正薑綰看著心情挺好的。
大半個時辰後,壽宴才歇。
太後離開的時候,那張臉陰沉的找不到詞形容,皇上也怒氣衝衝的回了禦書房。
常公公緊隨其後。
隻是一進禦書房,常公公直接就給皇上跪下了,“皇上,奴才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正在氣頭上呢,看著他道,“你有什麼罪?起來說話。”
常公公沒敢起身,隻跪在地上道,“惠妃鬧肚子,是喝了下了巴豆粉的果子酒,是奴才命人下的……。”
皇上眼睛瞪圓,“你命人下的?!”
常公公忙道,“是靖安王命奴才這麼做的。”
皇上眉頭擰的鬆不開了,“靖安王和惠妃有什麼過節,要你害惠妃?”
幫著下巴豆粉就算了,還都沒審問就直接把靖安王給賣了。
皇上都糊塗了。
既然幫了,不該幫著隱瞞到底嗎?
常公公是太害怕了,所以說到現在都沒說到重點,他要知道下點巴豆粉會鬧的這麼大,打死他也不敢幫靖安王報複惠妃以牙還牙啊,常公公哆嗦了嗓音道,“皇上,您容奴才詳細道來……。”
常公公把幫靖安王給惠妃下巴豆粉的經過說出來。
薑綰和齊墨遠說果子酒裏有瀉藥,王爺聽見了後,沒有選擇姑息,讓常公公幫著查是誰在果子酒裏下了巴豆粉,有膽量算計薑綰的,必定身份不俗。
王爺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僵,別人怎麼對薑綰的,就怎麼幫他還回去,出了事由他靖安王擔著。
常公公本來就對薑綰有好感,薑綰調製的虎骨丸有他一份,這可是太後都要豁出臉才有的好東西,皇上也僅賞賜了十幾位大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而且給他的還是最好的,分量最多的。
多懂事的人兒啊,居然有人給她下巴豆粉,必須得查出來。
再加上這是王爺拜托他的事,這麼好的賣王爺人情的機會,常公公哪裏會錯過?
常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深得皇上信任,當即把給薑綰端果子酒的丫鬟帶下去審問,沒費吹灰之力就查到了惠妃身邊的宮女身上。
常公公怕冤枉了惠妃,畢竟不蠢到極點,不會冒著得罪靖安王和河間王府的危險給靖安王世子妃下藥,常公公把宮女抓了審問,挨了二十大板後,宮女招了,是惠妃指使她讓人在靖安王世子妃喝的果子酒裏下的巴豆粉,目的是討太後的歡心。
常公公查清巴豆粉真相後,有過猶豫,但他答應靖安王在前,想著下點巴豆粉也要不了惠妃的命,隻是給她一個教訓而已,靖安王世子妃和太後有矛盾也不妨礙她惠妃什麼事,要她摻和進來,給她點苦頭吃是應該的。
不能隻許她有害人之心,不讓人還手了。
這不——
就有了後麵這一出。
常公公都不知道後麵這大半個時辰他是怎麼站穩的,現在跪在地上,雙腿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