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王妃心底跟塞了蜜糖似的,高興的嘴都合不攏,“這孩子……。”
這些東西她都用不上,可孫女兒的這份心意是最難得。
能在獻王府把所有彩頭都贏回來,看以後誰還敢說河間王府不會教女兒隻會寵了,能把女兒寵的這麼乖巧懂事那是河間王府的本事。
薑老王妃笑道,“這些東西我都用不上,她有這份心意就夠了,哪天她回門,讓她帶回去。”
這邊河間王府上下高興,那邊常公公帶著畫和題詞回了宮,他把畫留在禦書房外,隻帶了題詞見皇上。
皇上看過題詞後,是龍心大悅,“這是誰題的詞?”
常公公笑道,“奴才鬥膽請皇上猜上一猜。”
皇上看著題詞,道,“莫非是荀老太傅的孫兒?”
常公公搖頭。
他隻敢讓皇上猜一回,可不敢讓皇上猜二回,如實道,“是靖安王世子妃。”
皇上吃驚,“是她。”
常公公連連點頭。
皇上看著題詞,“滿朝文武竟還不如一個世子妃懂朕的心思。”
這話常公公不敢接。
皇上把題詞念出來——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朝廷無能的臣子實在是太多了,皇上求賢若渴。
隻有能臣賢將才能守衛大夏萬裏河山。
常公公跟隨皇上多年,太了解皇上想什麼了,他招呼小公公把畫拿進來。
皇上道,“你還真是了解朕。”
常公公笑道,“老奴畢竟跟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若連皇上的心思都猜不到一二,皇上您還能使喚的舒心嗎?”
皇上提筆沾墨,把題詞在畫右上角題上。
畫大氣。
詩更大氣。
越看越滿意。
半個時辰後,常公公就坐馬車到了靖安王府門前,手裏拿著畫,一路直奔鬆齡堂。
丫鬟稟告常公公到的時候,薑綰正歪在小榻上吃果子,聞言,趕緊起身相迎,見常公公拿著畫走過來,薑綰道,“常公公派個小公公把畫送來便是,怎麼還親自跑來一趟?”
常公公笑道,“皇上看到了世子妃的題詞高興呢,在獻王府也沒機會和世子妃道聲謝,得專程來謝一聲。”
薑綰的虎骨丸,常公公吃了覺得身子骨結實了不少。
他在宮裏吃的不差了,還以為這輩子都得忍著那點小病痛,沒想到世子妃幾顆藥丸就解了他的痛苦,哪能不謝一聲?
常公公沒有送完畫就走,在柏景軒坐了一刻鍾,皇上身邊的紅人,薑綰肯定不會慢待。
常公公走的時候,薑綰拿了些養生丸和解毒丸給他。
常公公沒推辭,收下了。
方媽媽送常公公離開,薑綰坐到小榻上喝茶,金兒把畫打開看皇上的題詞怎麼樣。
隻是畫一打開,金兒眼睛睜圓了,“這畫怎麼不是之前那幅了?”
“姑娘,你看。”
薑綰看了一眼,眉頭就擰了起來,“怎麼把畫給換了?”
金兒道,“是不是常公公拿錯畫了?奴婢去找他。”
金兒抬腳要走,薑綰攔下她道,“常公公親自送來的,哪可能會錯,想來是皇上喜歡那畫,所以留下了。”
等齊墨遠回來,薑綰把畫給他看。
齊墨遠見了道,“你哪來這麼貴重的畫?”
薑綰猜到這畫的價值應該在皇上那幅之上,但具體價值她還真不知道。
“有多貴重?”薑綰問道。
“能買下你的萬卷樓吧,”齊墨遠道。
……這麼貴重?!
她能不能不要畫,再要一間鋪子?
齊墨遠望著薑綰,眼神複雜,“你和你大哥告狀,說我苛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