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四兒崴了腳,紅腫難消,又舍不得花錢看大夫,就一直扛著,最後被金兒發現狠狠的訓了一頓,給了她一大盒紅腫藥膏,並告訴四兒,藥膏盡管用,不夠她還有。
但那麼一大盒啊,四兒用兩年都夠了。
四兒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給了我一大盒,我隻用了一點兒,但院子裏的丫鬟婆子都知道你給了我一大盒消腫藥膏,一個府裏出來的丫鬟,你這麼大方,我也不好小氣了,隻是我給了這個又不好不給那個,你給我的那盒藥膏,我前些日子就用完了,原打算上街買一盒,隻是一直沒空去。”
“你今兒讓我出府給姑娘買糕點,我肚子疼沒法去,是秋菊代我去的,她臉腫了,我不能……。”
做人不能不厚道啊。
四兒一臉巴望,金兒道,“我手裏沒有了,我去找姑娘要一點兒。”
金兒轉身,要點消腫藥膏,在薑綰這裏已經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哪有不答應的?
看著金兒去後院取藥,四兒一臉的羨慕,她也想有被姑娘這麼信任的一天。
金兒去觀景樓取了一大盒藥膏,隻是等她回來,已經不見四兒的人影了,四兒被方媽媽使喚去天香院送東西。
金兒便帶著藥膏去找秋菊了。
金兒剛走到秋菊門前,就聽屋子裏有說話聲傳來,“也不知道四兒能不能討到消腫藥膏,你這臉不消腫,明兒沒法見人了。”
這麼嚴重啊?
金兒敲了下門,屋子裏傳來驚喜聲,“肯定是四兒送藥膏來了。”
小丫鬟過來開門,見是金兒,嚇了一跳。
金兒雖然也是丫鬟,但她是薑綰最信任的丫鬟,別的不說,就那一堆的銀簪就能把柏景軒上下包括方媽媽在內鎮住了。
對金兒,估計柏景軒隻有方媽媽敢拿她當丫鬟看,其她人都是當半個主子看的。
這不,乍一下看到金兒,小丫鬟哪能不懵啊,回過神來,趕緊叫人,“金……金兒姐姐……。”
金兒道,“四兒說秋菊臉腫了,她不在,我替她送藥膏來。”
秋菊一臉惶恐。
隻是金兒看到她的臉,越看越不像是被蟲子咬的,倒像是被人打了。
柏景軒的丫鬟,誰敢打啊?
金兒盯著秋菊的臉,秋菊低下頭,金兒道,“誰打的?”
“沒,沒人打我,”秋菊道。
還說沒有,說話都舌頭打結了,她撒謊時就這樣,休想騙過她。
金兒追問,秋菊不說,但架不住一旁的小丫鬟賣她啊,“是三姑娘打的。”
打狗看主人,三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柏景軒的丫鬟?
不過想到二太太三太太,時不時的就找她家姑娘的茬,三姑娘打柏景軒的丫鬟也不算什麼了。
但金兒憤憤不平,“三姑娘為什麼要打你?”
秋菊唰的一下,眼淚就掉了下來,滿腹委屈,鼻子酸的說不出來話。
金兒也怕人哭,“哎呀,你別哭了,你要哭也先說清楚再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