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一群人都在打量著芸香,眼中神色各異,有驚訝,有諷刺,有嫉妒,還有恨意。
芸香忽略了這些眼光,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今日的茶話會來的除了新入宮的秀女,還有各宮的妃子。
雲逸承的後宮妃嬪並不多,可就算如此也密密麻麻坐了二十多個人。
左邊坐著的是定下名分的妃子,右邊則是新入宮的各世家小姐,尚且還沒有定下位分。
“皇上既然開了金口破例封你為芸昭儀,從此以後你便要好好伺候好皇上,盡到自己的職責明白了麼?”
太後心中雖是不悅,可是當著這麼多人她也不好太過為難她,隻好象征性的說些場麵話。
“臣妾遵命。”芸香再次行禮,恭敬地答道。
“臣妾聽說皇上昨夜留宿在姐姐房中,不知姐姐可有什麼方法?可否交與妹妹?”
說話的女子雖是一身宮裝,從右手邊緩緩站了起來,看那樣子便知道平時一定是嬌寵慣了的,說起話來毫不避諱。
芸香微微一笑,並沒有開口,而且這種場合也確實不用她開口。
果然在座的太後不悅的皺了皺眉,剛才它能夠允許地下之人說些閑話,而現在他就坐在首位上,是怎麼也不能裝作聽不到的。
雖然自己並不待見芸香,可是怎麼說他也是堂堂一國宮妃,怎麼能這麼被人侮辱!
“大膽,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對芸昭儀娘娘不敬。”宛妃嗬斥道。
那說話的女子本以為揣摩到了太後的心裏這才敢公然挑釁,卻不料怎麼都沒想到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忙跪下,“芸昭儀娘娘饒命,奴婢錯了。”
“來人,把她帶下去,取消她參選資格。”
太後不耐的吩咐道,有一個芸香已經夠她煩了,再來一個,她的皇兒還能活著嗎?
頓時,有太監過來一左一右的駕著那女子下去了,左右不過一會就已經有人受到了處分。
一時間眾人都不敢再出聲,而剛才那兩個背後說芸香的妃子此時後背也染了一層汗。
“皇上駕到。”
一聲尖銳的聲音頓時打破了沉默,雲逸承一聲暗金色的蟒袍便服,袖口處用金線細細的繡了祥雲圖案,腰間係了一根金色的的腰帶,中間鑲了一塊白玉。他唇角含著笑意,風姿如畫的走了進來。
眾人見雲逸承過來忙屈膝行禮,雲逸承輕輕揮了揮手,讓眾人起身。隨後又走到太後身前,對著太後行了禮,太後忙伸過手拉著他在身邊坐了下來。
“皇帝怎麼有空過來了,哀家記得皇帝最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
“兒臣近來無事,想著太後今日舉辦百花宴,便想著來看看。”雲逸承微微一笑,眼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芸香。
太後也是一笑,伸過手招呼梁朵兒,“朵兒剛才還和我念叨你呢,這可不巧了你就來了。”
“臣妾參見皇上。”梁朵兒蓮步輕移,步履婀娜的對著雲逸承微微屈膝,臉色嬌羞,格外喜人。
“免禮,平身。”雲逸承淡淡一笑,伸過手虛扶了下。
梁朵兒臉色一喜,剛要再說句什麼,雲逸承轉過身去,對著芸香笑道,“芸昭儀看到朕來了怎麼也不上來請安呢?”
芸香一愣,無奈的啟唇一笑,移步走了過去,從善如流道,“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不必多禮。”
雲逸承伸出手抬著她的胳膊站了起來。
梁朵兒一張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太後臉色也不好看不過並沒多說什麼,隻是吩咐宮女,宴會正式開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梁朵兒的臉色也換了過來,親切的拉著芸香的手,兩人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今日如此熱鬧,不妨讓新來的各位妹妹表演助興如何?”
說話的是女子正是剛才在背後說芸香的兩人中的一個。
“容嬪說的不錯,就依次來個表演,最後選出今日的獲勝者定為今日的花魁娘子,哀家重重有賞!”
太後接著容嬪的話提議,這一次,她倒是沒有什麼別的心計,倒真是想要圖個高興。
“就依太後。”雲逸承也沒什麼意見,倒是芸香一聽要表演臉色極不自然。
“那奴婢先來獻醜了。”
說話的女子名叫葉寧萱,是當朝鎮北將軍的女兒。
隻見她一身窄袖宮裝,眉目中略略帶著一股子英氣,說話間已有下人將備好的長劍端了上來,那女子一個飛身,在小太監還未走到麵前的時候便將劍取了,長劍出鞘,反手一握,舞出一陣淩厲的劍花,英姿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