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也目瞪口呆的望著她們,自言自語著:“為什麼啊?酒這東西,真能一醉解千愁嗎?”
“我去看看她們兩個。”楚臨川沒辦法看她們這樣喝下去,朝她們走了過去。
“大哥,”靈汐一把抓住他,“你告訴我,你們男人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為什麼不管我做什麼,他都不滿意?究竟怎樣,我才能贏得他的心?”
“我不知道他們的心是什麼做的,我不是。”楚臨川淡淡苦笑。
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女孩子去為他們苦惱,他什麼都沒有,也從來沒有體會過被愛的感覺。
阿三站在吧台處,清晰的看到了他臉上的落寞,她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為什麼大家都不開心?靈汐也不跟我鬥嘴了,寧臻也不開心,楚大哥也不會笑了,要是他們都喝醉了怎麼辦?師父,要不你給楚臨風打個電話吧,他哥哥妹妹老婆都在這裏,他要負全部責任……”
“你們說,喜歡一個人怎麼這麼苦?”靈汐問一個問題,就喝一大口酒。
“更苦的是,明知道自己不能喜歡別人,卻還一頭栽進去。”楚臨川苦笑連連,仿佛是在說自己。
喜歡一個人苦嗎?
他覺得喜歡一個人不苦。
寧臻靜靜的一語不發,隻喝自己的酒。
她不知道喜歡一個人苦不苦,她知道自己不苦,苦的是寧遠,苦的是她可憐的若穀,她有什麼資格去喊冤叫苦呢?
“寧臻,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季沫才會喜歡我?”靈汐借酒壯膽。若是清醒著,她絕對不敢在寧臻麵前提起季沫的名字。
“說真的,我不知道。”當初是季沫追的她,他說從中學時代他就喜歡她了。
季沫是她的初戀,隻不過,她沒什麼刻骨銘心的感覺,大概她這人生性對感情比較冷淡吧!
靈汐又開始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喝酒,還一邊說著:“男人的心,到底有多冷?有多硬?我從喜歡上他的那一刻,我不顧一切的告白,以為終有一天會打動他的心,誰知道,不管我怎麼做,在他臉上始終找不出一點點笑容,,,,他甚至從來不會主動牽我的手,不會吻我,更沒有說過愛我……”
她已經醉了,醉了七八分了,一心隻想訴苦。尤其是在提起季沫的時候,一時悲從心來,忘記了寧臻也在一旁,暈暈乎乎的去自己口袋裏掏手機,自言自語著:“不行,我要給他打電話,我要問問他,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大概是從和寧臻相戀開始的,他養成了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習慣,不管寧臻多晚打電話,哪怕打擾了他的好眠,他也從來不生氣。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靈汐很快便撥通了電話,沒等到他喂,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聽,對著電話就是一陣瘋言瘋語。反正,愛情中的人都是瘋子,楚臨川和寧臻也沒有仔細聽她說了些什麼。
沒多久,季沫就來了。
真的很奇怪,隻要有寧臻在的地方,季沫第一眼看到的永遠是寧臻,而不是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