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媽,對待某人不必太溫柔!”她不是楚臨風,學不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那一套。
“真難以置信,你和小遠竟然是姐弟,一個那麼聽話,一個那麼不聽話……”楚臨風搖頭歎息。
在她麵前就做個十足的壞人,在父母麵前卻把好人演的淋漓盡致,她恨死他的兩麵派了。也難怪唐珈氣的要跑出去,碰上楚臨風這樣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誰要活的不耐煩了可以去愛上他。
她沒心情吃飯了,站起身,“爸,媽,你們慢吃,我去個洗手間。”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寧母也說。
寧臻知道她有話想跟自己說,一從包間出來,就果斷開槍了:
“臻臻,你的性格真得改改了,該溫柔的時候還是要溫柔一些。你爸爸說,臨風不是多壞,他隻是還需要時間去成長。”
“他?快三十的人了,還需要怎麼成長?”寧臻不屑的扁扁嘴。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年齡。”楚母瞪她一眼,“你不要一直對他有偏見,人都是會改變的,你爸爸和你弟弟都希望你能幸福,他們為了你的幸福可以付出一切。”
“他們做了什麼?”寧臻赫然一驚。
“目前為止,他們還什麼都沒有做。”寧母沉吟了片刻,深深凝望著女兒:“臻臻,你知道臨風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為什麼?”
這個問題,也是她想不透的。
寧母沉重的歎息:“真不知道是誰在作孽啊!一開始想要把唐珈推給臨風,是你搞的吧?臨風是想如你所願,讓小遠和唐珈順理成章的分手,沒想到唐珈那女孩真是貪心,一定要小遠給她當個備胎。小遠那麼單純的孩子,沒什麼心眼,和她分不開,臨風隻好中途改變了計劃,設了一個局,讓小遠能夠看清楚唐珈的真麵目。”
“可是寧遠一樣受到了傷害啊,他雖然單純,但不是白癡,唐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傷他的自尊,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遠遠比傷心更嚴重。”
“不,”寧母搖搖頭,“唐珈那個孩子是沒救了,她對小遠沒有感情,那麼遲早也是傷害,你認為,是早了好,還是晚好?”
越晚,陷的就越深!
寧臻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看來她想的還是太淺了。
但是,“這些,是您的推測還是楚臨風親口告訴你們的?”她很懷疑,楚臨風會這麼說嗎?
“是你爸爸跟我說的!”
“……”寧臻沉默了!
爸爸的形象,在他們姐弟兩個的心裏就如神一般高大,他的話,他們不會質疑。隻是,寧遠……
寧遠一路追著唐珈,追到了一座橋上。
“珈珈,別幹傻事!”他看得心驚肉跳。
她站在橋拱起的最高處,橋下是湍流的河水。她居高臨下,雙手緊握著欄杆,關節慢慢的泛青,而寧遠的臉也越發越白。
身旁有些路人經過,好奇的朝他們看去。
幹傻事?
嗬嗬,她能幹什麼傻事?
她瘋瘋癲癲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一陣陣寒風吹過,吹起了她今天精心梳理過的發絲,寧遠不敢靠她太近,站在三步之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