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然路多少難走一點兒,好在不用繞彎。

進山之前,我們都換上了那種袖口褲管紮死的衣褲,除了小哥以外,我們仨人都全副武裝,係得嚴嚴實實。

小哥自己就是一個大號的蚊香,所以格外的腳下生風。

根據傳回來的資料,那個鬥的位置在這座山相當深的地方,我們四個人急行軍趕路,估計也要差不多兩天的時間才能走到。

所以我們在黃昏的時候就開始大帳篷準備宿營了。總歸要在這林子裏安營紮寨過一夜,早準備早利落。

等到天差不多黑下來,我們這邊帳篷,火堆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把各種罐頭咕嚕咕嚕熬了一鍋,那香味勾得我就差蹲鍋邊敲碗了。

按理說這麼些年,山珍海味吃過不少,但是我覺得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一是當初去海底墓的時候在船上吃的鮮魚,二就是每次下鬥的時候啃了一天的壓縮餅幹後,這樣一鍋罐頭粥。

小小花也挺沒出息的圍著鍋轉悠,

“爸,咱回去也這麼吃吧,太香了這,比火鍋都香。”

“行啊,回去餓你三天,給你個饅頭你都能吃出肉味兒來。”爺倆抬杠抬得挺歡。

吃飽喝足,解家小子窩到一邊開始玩遊戲機了。

別說,這孩子還挺明白,這深山老林,手機沒信號,得有點兒其他娛樂活動。

小哥又一動不動的靠在一邊發起了呆,篝火一晃一晃,映得他的臉也明明暗暗。

小花在一邊繼續看那個鬥的資料,出發前這些日子,我們幾乎要把這點兒東西背下來了。

其實資料很有限,那麒麟,自然是吸引我們來的理由,還有就是,其實這鬥的位置,並不符合常理。

也就是說,這並不是個什麼好的風水位置,當然,也沒差到會妖孽橫生的地步。一般百姓不怎麼講究的,這麼葬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根據現有的資料來看,這個鬥分明就該是個身份顯貴的人的墓。如此敷衍的尋了處地方,就顯得不怎麼合情合理了。

由於這次下鬥,我們還真算得上扶老攜幼了。

雖說這老的小的都挺有本事,但是守夜這種體力活,自然也得尊老愛幼,體現一下傳統美德。

於是小哥守上半夜,我來下半夜。決定好以後,我就迅速的鑽了睡袋,就能睡半宿,我怎麼著也得抓緊時間。

閉眼之前,我看見小小花給小哥送了件外套出去,然後蹲在小哥身邊比比劃劃不知道說什麼。

本以為趕了一天的路,我會睡得天昏地暗,誰知道卻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

迷迷糊糊的,我夢到四十年前,我找到胖子和小哥的事。

那一路上已經不是用“凶險”二字可以形容了。

帶進鬥的夥計折損了大半。當我走到盡頭的墓室,看到倚在角落裏的胖子和小哥的時候,卻沒有走過去確認他們是死是活的勇氣,還是潘子跑過去,欣喜若狂的喊著,還活著。

不得不說,胖子和悶油瓶都不是普通人,兩個人不僅活著,甚至還有意識。

胖子看著我,吊兒郎當的笑笑,“多謝三爺救命之恩。”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就往我身後瞅,“吳邪沒有來麼”嗓子是幹啞的。

我搖搖頭,把水壺遞給他,胖子已經自覺的在潘子的包裏找吃的了。戴著麵具,他們都不認得我了。

回去的路上胖子還是不停的問我“吳邪呢吳邪呢”。

問得我都不耐煩起來,小爺就在你眼前呢你問個屁啊,忍不住想大喊一聲,卻生生把自己憋醒了。

一睜眼,發現是小哥在叫我起來,看了眼手表,這還不到下半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