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辦事,本應秉公執法,可你一味偏向村長,卻把我說的話當成是耳旁風,我有權利認為,你是和他狼狽為奸,冤枉好人。”洛珍珠冷著臉,聲音不大,但卻字字鏗鏘。
“你在胡說什麼!”岑參急著跳腳,被她戳破真相,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急不可耐的想證明他的清白,“本官隻是依據行事,劉村長的證據比你充足,我當然信他的,你想讓我相信,就要拿出實質性的證據,而不是在這裏,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汙蔑本官,可是要治罪的。”
“大人,您還和她廢什麼話!”劉村長在一旁搓著手,眼神透著陰險,“我看她今天是拿不出錢來了,不如直接將她關進監牢,讓她受點苦頭,錢自然就還了。”
“嗯,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岑參摸了摸雜亂的胡子,肯定他的主意,“你既然不還錢,那就走吧,你配合點,大家都省點事。”
“縣太爺都來了,我當然會配合。”洛珍珠笑了笑,狠厲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打轉,道,“隻是去了衙門以後,我也有案子要陳述,到時還請您秉公執法,不要存有私心,包庇壞人才好!”
“你有什麼案子?”岑參撓了撓頭,一臉不解。
就她這個性格以及人品,隻有她對不起別人的份,誰還能對不起她嗎?
劉村長是一個例外,反正他倆都不是什麼好貨色,無論誰冤枉誰,都不算是冤枉好人。
“我要告縣太爺獨斷專行,陷害無權無勢的小女子,也要告劉村長卑鄙無恥,賊喊捉賊,不知這個案子,你可能夠受理?”洛珍珠咄咄逼人道。
誰要敢冤枉她,誰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這事一旦捅了出去,她倒是要看看,縣太爺頭頂這隻烏紗帽,如何能保得住,除非他們官官相護,爛到家了。
“你這個小丫頭,可不能亂說話!我幾時獨斷專行了?”岑參沒有料到,她還有點本事,一時情急,也鬆了口。
想他在來之前,劉村長口口聲聲的向他保證,這個案子好辦的很,洛珍珠蠢得像頭豬,一定沒有辦法辯駁,到時直接帶走就行,但是現在一看,她一點都不笨,反而聰明的很,讓他很是為難,劉村長說話果然沒點譜。
“那你可有曾聽我的解釋?”洛珍珠反問道。
“這個…”岑參啞口無言,他不顧及劉村長的擠眉弄眼,直接說道,“那你就解釋吧。”
他給劉村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千萬別心急,證據確鑿,洛珍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我在給劉孫氏的銀子上,刻了一個符號,隻要找到符號,一問便知,這錢是誰花的。”洛珍珠道。
她早就留一手,就是為了提防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本以為她多此一舉,如今一看,反而明智的很,若不是她未雨綢繆,恐怕跳進黃河都要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