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鴻卓這回直接說不出話來了。
慕雲藍說話根本不依常理,他所有哄女人的話和招術都派不上用場了。
“時辰差不多了,要入席了,姐夫,請吧。”慕雲藍轉身往回走。
汪鴻卓眼神猥瑣,迅速上前,就要從後去抱慕雲藍。
有些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其實巴不得對你投懷送抱,麵上卻要做出貞潔烈女的樣子,還不是怕被男人看輕。
慕雲藍一個從小在侯府受盡欺淩的可憐蟲,就算現在恢複了容貌,心裏肯定還是很自卑的,隻要把她弄到手,她在他麵前,就擺不起架子來了。
海棠上前就要出手。
汪鴻卓身邊也是跟著一名侍衛的,見海棠要壞主子的好事,過去把海棠攔了下來。
就是這一耽擱,汪鴻卓已經碰到了慕雲藍的衣服,沁人心脾的蘭花香鑽進鼻子裏,他還什麼都沒做,就已經滿臉享受了,要是把人給弄到手——
碰,汪鴻卓的前額重重磕在假山上,痛的他“哇啊”大叫一聲,暈的厲害,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世子!”那侍衛大吃一驚,顧不上海棠,趕緊把汪鴻卓扶住,“世子沒事吧?”
汪鴻卓左前額被撞起一個大包,疼痛鑽心,嘶嘶倒抽氣:“廢話!你撞一下試試!唉喲……”
海棠用力忍笑,追著主子過去,滿臉就倆字:活該!
“雲藍……唉喲……”汪鴻卓額頭疼的不敢碰,還想追慕雲藍呢。
真是活見鬼,他剛才明明是抱向慕雲藍的,怎麼忽然就轉了方向,撞到假山上去了?
當然這還用說,是慕雲藍小施手段,讓汪鴻卓吃點苦頭而已。
她本來是想狠狠教訓汪鴻卓的,不過這到底是在侯府,她不想讓祖父生氣。
汪鴻卓沒能嚐到甜頭,反而吃了苦頭,宴席沒完,他又不能就這麼離開,隻能把頭發梳過來一縷,擋在額頭前的大包上,不仔細看,倒也沒什麼不妥。
慕雲初也來到了席上,歇了這一陣,她好些了,不過臉色還是不大好,有些蔫蔫的。
宴席開始後,沈氏熱情地招待汪鴻卓吃喝,還不停給他夾菜,殷勤地有些過分。
慕俊哲對沈氏越發不滿,在席上也不好發作,沉著臉喝酒。
桌上一個茶蠱不時發出清涼的香氣,慕俊哲忽然一抬胳膊,把要給汪鴻卓夾菜的沈氏的手給擋了回去,說:“這裏麵是什麼?”
沈氏夾的菜掉到了桌上,她看出慕俊哲生了氣,是故意的,為免更加難堪,她坐了回去,假裝無事。
慕雲藍說:“這是我做的湯,父親,我聽你身邊的人說,你這兩天有些心火過旺,我給你燉了蓮子湯,加了幾味中藥,都是去火的,你喝喝看。”
慕俊哲微愣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你有如此孝心,我很高興,端過來吧。”
以往慕雲藍是從來不會為他做這些事的,今日想必是見慕雲初回門,所以做做樣子。
不過也罷,就讓汪鴻卓知道,慕雲藍最心疼的是自己,就算有神龍鼎,也是給自己,別人休想染指。
“雲藍真是孝敬嶽父大人。”汪鴻卓沒被理會,也不覺得尷尬,笑眯眯地說,“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這個口福,討一碗嚐嚐?”
慕雲藍沒言語。汪鴻卓是不是沒腦子,剛才吃了虧還不夠,還想往自己跟前湊,真是欠教訓。
慕俊哲笑了笑:“世子何必客氣,一起嚐嚐吧,雲藍的手藝是相當不錯的。”
其實他也沒嚐過慕雲藍的手藝,就是故意這麼說,好讓汪鴻卓打消不該有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