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慕雲藍問。她才跟著杜雨彤學習符術,還隻是入門階段,隻知道剛剛杜雨彤用了符,具體是什麼還看不出來。
“是實話符。”杜雨彤吐了吐舌頭,“這是比較低級的符術,能夠短暫控製人的心神,引導他們說實話,不過因為它並不能完全控製人的腦電波,所以對人的影響非常小,如果是心思很深沉,意誌很堅定的人,就往往不受它控製。”
剛才她隻是試一試,並沒有抱太大希望,果然,慕俊哲並沒有被她所控製,還差點讓他生了警覺之心,要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哦,我明白了。”慕雲藍恍然,“所以剛剛父親話說了一半,立刻改了口,就是因為他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知道什麼話不該說,所以並沒有完全被引導著說出實話?”
難怪剛才看父親的情形很不對,明明就要說出大逆不道之語,卻忽然又恢複了正常,看來父親的心思深沉到連實話符都無法對他構成影響,要他說出真父親的下落,真是不可能。
對於杜雨彤所說的“腦電波”,慕雲藍並沒有特別在意,因她早就知道杜雨彤應該不是大楚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奇怪,再者,杜雨彤到底是什麼人,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分別。
“不錯,小侯爺心機的確很深沉,意誌也很堅定,所以我剛剛用實話符也是對他稍加試探,此招既然行不通,那我們就隻能等等看小人符能給我們帶回什麼消息來了。”杜雨彤對慕俊哲再看不上眼,可他意誌如此堅定,也出乎她意料之外。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大奸大惡之人也必有可取之處,這話不假。
“好。”慕雲藍對慕俊哲如此堅定的心誌也有些意外,不過想想也不奇怪,如果不是心思深深,能夠忍人所不能忍的,但能假扮他人十年,絕對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辦到的,看來假父親的身份,一定不同尋常。
子時過後,京城各處都安靜下來,蒼擎淵讓人送信給慕雲藍,今晚帶她去大理寺看卷宗。
慕雲藍雖然跟蒼擎淵因為感情之事鬧僵,但正事上她不會大意,換上夜行衣,出侯府與蒼擎淵會合,悄悄進了大理寺。
“不是說大理寺守衛森嚴嗎,為什麼我們進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看到?”慕雲藍很不可思議,難道之前聽人說的都是假的,大理寺平時根本沒人看守?
所以之前蒼擎淵對她說大理寺高手如雲,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都是嚇唬她的?
蒼擎淵一邊找卷宗,一邊麵無表情地說:“他們都睡了,一個時辰後才會醒來。”
慕雲藍頓了頓,說:“我明白了,多謝。”
她是糊塗了嗎,這自然是蒼擎淵提前就安排好的,否則她哪這麼容易進來。
可既然這樣,他又為什麼要讓她接他一百招,耽誤這些時候?
“這就是你母親之案的卷宗。”蒼擎淵把卷宗找出來放在桌上,也不看慕雲藍,“你先看看。”
“好。”慕雲藍也不管其他,迅速打開卷宗看起來。
當年清河郡主出事時,原主還小,什麼都不知道,慕雲藍也無法從原主記憶裏搜索到什麼,所以當時的情況也隻能從卷宗上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