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藍走了進來，掃視一圈。
如今沒有人不認識慕雲藍，尤其蒼擎淵還在後麵，他們不敢怠慢，紛紛行禮。
“誰是劉福？”慕雲藍問。
櫃子邊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瞬間蒼白了臉。
掌櫃地殷切地說：“慕五小姐，那就是劉福了，不知道……”
慕雲藍擺擺手，過去說：“劉福，我有話對你說，跟我出來吧。”
劉福哆嗦著，猛一把推開一個夥計，拔腿跑了出去。
慕雲藍挑了挑眉：做賊心虛了嗎？
掌櫃等人不明所以：什麼情況？
劉福跑進一條巷子，一邊跑一邊往後看，都快嚇尿了。
當年指證清河郡主在他這裏買砒霜，也是因為他拿了沈家的好處，而且沈家保證不會讓侯府及靖王府的人知道是他指證的清河郡主，他才同意的。
可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事情居然還是敗露了，早就聽說慕雲藍在查清河郡主的案子，可她怎麼會查到自己頭上？
啊，對了，一定是江陵王幫她的，她現在不是江陵王喜歡的女人嗎？
不行，京城是不能待了，必須盡快離開。
慕雲藍出現在巷子的另一頭。
劉福差點嚇哭，轉身往回跑。
蒼擎淵出現在劉福身後。
劉福的絕望全都寫在臉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劇烈地喘息，腿都軟了。
“你跑不掉。”慕雲藍慢慢過來，神情並不凶狠，“你既然看到我就跑，肯定知道我找你是為什麼。不過，你不用害怕，因你罪不致死，隻要你到大理寺說出實情，我會向王爺求情，對你從輕發落，如何？”
劉福瞪大眼睛：“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
慕雲藍聲音忽然冷厲：“劉福，我好言跟你說，並不是在求你，而是提醒你，除了說出事實，你沒有別的選擇。你當年為了錢財，昧著良心指證我母親，足見你有多珍惜這條命，多想過上富貴榮華的生活，你是想指證凶手，後半生安心度日，還是我直接要了你的命，到地下向我母親懺悔，你自己選。”
劉福的否認對慕雲藍來說，毫無意義，除非劉福有足夠的勇氣，立刻自盡，否則隻要他想活，就隻能按她說的做。
劉福大吃一驚，不停地向後退：“你、你敢殺我？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敢亂來試試？”
話是這麼說，他早嚇的快要尿褲子了，不說慕雲藍，單說蒼擎淵，於公他如今是大理寺卿，就不可能不管案子，於私他是喜歡慕雲藍的人，怎可能袖手旁觀。
慕雲藍眼神嘲諷：“你還知道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看來讀過書，不過你當年冤枉我母親，你這書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難怪人常說‘仗義每多屠狗輩’，有些人讀書越多，越被糊住腦子，是非不分。”
蒼擎淵，劉福：“……”
這是重點嗎？
“不過你也不用害怕，你當年隻是指證我母親身邊的人到你那裏買過砒霜，並不是指證我母親殺了人，罪不致死。我問你，我母親身邊的人，到底有沒有在你那裏買過砒霜？”慕雲藍冷冷問。
“買過，就是買過！”劉福咬著牙不改口。
慕雲藍抬起手：“那你是想死在這裏了？”
“江陵王，你就眼看著慕雲藍殺小的？”劉福轉向蒼擎淵求救，“小的當年說的都是事實，王爺不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