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藍卻笑不出來,皺著眉說:“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愧疚自責?你為什麼要替我受這些罪,你難道不知道,我寧可自己承受這一切?”
當得知蒼擎淵為了救中符的她,自己中了符,險些救不得時,她無法言喻的愧疚。
再看到他胳膊上的傷,她的心仿佛被人一刀一刀地砍著。
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樣的感覺,隻知道從那一刻,她再也放不下這個男人,寧可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想蒼擎淵為了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一樣。”蒼擎淵挑了挑眉,“所以你用不著愧疚,為你無論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慕雲藍覺得眼前有些模糊,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像蒼擎淵這樣對她,可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留下來的,那她應該說些什麼?
蒼擎淵就知道慕雲藍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把拉過她來吻住。
他就是想跟她這樣親密,想感受她真實的存在。
慕雲藍沒有反抗掙紮,但也不知道怎麼回應,不大會兒就喘不過氣來,難受的厲害,推開蒼擎淵,不解地問:“你這是做什麼?你身上還有傷,還有心思做別的?”
蒼擎淵哭笑不得,為免自己尷尬,轉移了話題:“剛才沒嚇到你吧?”
規矩就是規矩,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他原本沒想讓慕雲藍和杜雨彤在場,不過既然是她們早晚都要麵對的,早讓她們有個心理準備也好。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跟慕雲藍親熱的起了火,他的心隱隱的疼,就是“冰魄”所在的位置——難道“冰魄”在他體內,他連情欲都不能動嗎?
慕雲藍搖頭:“我的膽子哪有這樣小,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
嚇是沒嚇到,也知道應該這樣,不過宇文躍畢竟是她的朋友,是至交,看他受苦,她心裏總歸是不好受。
蒼擎淵歎了口氣:“這次是阿躍的疏忽,他確實該罰,他的傷就拜托你了。”
說著話,心口疼的越發厲害,他皺了皺眉,慢慢呼吸著,平複著身體的燥熱。
“我會的,你也受了傷,要好好養著才行。”慕雲藍輕輕摸著蒼擎淵包了厚厚紗布的胳膊,說,“疼的厲害嗎?”
當杜雨彤跟她說了昨晚的情形後,她真是對蒼擎淵佩服的緊,還沒有哪個人中了符之後,能這樣決絕的,他到底不是一般人。
當時應嚴鵬程的約,她自認為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嚴鵬程用了她完全沒想到的招術,自己又中了符,險些成為他的殺人工具。
所幸蒼擎淵與廣郡王父子打交道這麼久,早已在各方麵做好了安排和準備,所以還不至於亂。
但她中符,也確實在所有人意料之外,他們原本以為,會中符的是其他人,所以杜雨彤也是隨時待命,一切才盡在掌控之中。
蒼擎淵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說:“沒事,總好過中符,成為行屍走肉。”
“我跟你比,還是差的遠。”慕雲藍有點落寞,對自己也很失望,“如果我也能當機立斷——”
“這不一樣。”蒼擎淵可沒想讓小女人自責,捂住慕雲藍的嘴,“別胡思亂想。”
她是因為被太子那張人皮麵具給騙了,一時沒防備,才會中了招,何況她中符的地方是腦後,難道她要自己劈開自己的腦袋嗎,這怎麼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