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擎淵感覺到攻向他的力量忽然在半空凝滯,接著迅速向後退,仿佛對這轎子十分忌憚一樣,他眼神一冷,看向轎子。
“擎淵,唐夜,你們兩個這是唱的哪一出?”蕭鶴宇掀開轎簾下來,微笑著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的蒼擎淵和唐夜,玩味地說,“偷情偷到大街上來了,是不是以為夜深人靜,就沒有人看到?”
話說的雖然不正經,他的眼神卻是冷酷而銳利的,有意無意向某個方向一瞥,沁人心脾卻又並不明顯的殺氣從他眼中散發出去。
“莫斯特”仿佛對他非常的忌憚,那是一種從心底發出的,或者是說從骨子裏帶出來的恐懼,雖然蒼擎淵看不到敵人的實體,卻仿佛能夠感受到他們的顫栗,不由他不心中一驚:難道蕭鶴宇的武功修為竟已經高到如此地步了嗎,連邪祟之物都不能靠近他?
唐夜此時不知道蒼擎淵在想什麼,聽蕭鶴宇這樣說,尷尬而又害怕,不想主子被人誤會是斷袖,趕緊從蒼擎淵身下爬起來,對著蕭鶴宇行禮:“參見安王殿下,殿下誤會,其實不是殿下看到的那樣,是……”
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愣在了那裏。
蒼擎淵也起了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冷冷說:“沒有必要解釋,退下。”
暗處的力量迅速遠去,他心中雖然有疑惑,但還沒有笨到當麵問蕭鶴宇,否則得到的回答要麼是不知道,要麼是蕭鶴宇隨意敷衍,問不出什麼的。
依常理推斷,蕭鶴宇不可能知道他今晚要跟不露麵的敵人交手,所以應該不是故意到這裏,可如果說是巧合的話,他又覺得沒那麼巧,一時也想不透是怎麼一回事,不如先不露聲色。
“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會把你當成是斷袖嗎?”蕭鶴宇仿佛並不知道自己的到來,救了蒼擎淵和唐夜一命,反而十分有趣地看著蒼擎淵,“原來你男女不忌啊,怎樣,要不要我找幾個幹淨美貌的少年,送到你府上?”
這話無論對誰說,都算是很大的汙辱了,他居然還敢當麵說蒼擎淵,也不怕立刻被拍飛。
唐夜心想安王果然誤會了,可主子又不讓他解釋,這可怎麼辦。
“不必,你自己留著享用吧。”蒼擎淵居然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受辱的樣子,語氣雖然冷,態度卻並不惡劣,不管怎麼說是蕭鶴宇的到來,讓他避免受更重的傷,對於對自己有恩的人,他向來都是心存感激的。
蕭鶴宇也沒有被反將一軍的尷尬,熱情洋溢地說:“跟我你還客氣什麼,我是你舅舅,怎麼也要照顧你,無論你的喜好是什麼,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為你準備著就是了,或者說你更喜歡美貌幹淨的女子,我都可以為你準備。”
唐夜這才看出來,安王根本沒有誤會什麼,就是故意這麼說,好惡心自家主子,虧的他白擔心一場。
“不勞費心了,你還是多費心你自己吧,舅舅。”蒼擎淵故意把“舅舅”兩個字咬的很重,“你也老大不小了,正妃通房侍妾一個都沒有,就算你替令尊守孝,也夠了,該延續安王府的香火了。”
說起來在這一點上,蕭鶴宇和蒼擎淵一樣,身邊都沒有女人,蒼擎淵性情冰冷,沒有女人在不奇怪,可蕭鶴宇對誰都是笑眯眯的,溫和親切,卻也沒有女人纏著,就有點奇怪了。
“彼此。”蕭鶴宇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或者怎樣,反而用更加嘲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