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一副發現了天大秘密的樣子。”景陌塵沒好氣,“汪鴻越的父親汪韋棟膝下無子,從其妻林氏家族中過繼了汪鴻越過來,此事人盡皆知。”
原本過繼孩子的話,當然是從自家一脈過繼更好,可汪家就隻有汪鴻卓一個兒子,汪韋棟沒的過繼,才從妻族當中過繼了一個來。
杜雨彤訕訕然,心說這我哪知道,我又沒有一直在京城,她可不敢直接懟景陌塵,而是裝模作樣對案子進行總結:“所以雲藍的意思是,不隻鎮國公府的案子和之前這所有的失蹤案,就連這次弘王被抓,也是同一個凶手所為了?”
這麼說這起案子就是典型的連環作案了,這麼想想似乎也不無可能,因為這幾起案子的共同點其實還是十分明顯的,而且蒼擎淵之前也曾經想到過這是同一個人或者是同一夥凶手所為,雖然他不比慕雲藍那麼敏銳,沒有看出所有失蹤的人都不是其父母所親生,但還是能夠看出一些共性的。
隻不過蒼擎淵之前一直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這些失蹤的人都是二十多歲的男子,除了要販賣人口,他想不出別的原因,可若說凶手真的是要抓人販賣,應該是抓孩子比較合適,大人,尤其是男子,都有了一定的反抗能力,要抓他們並不那麼容易。
不過從慕雲藍和景陌塵所描述的弘王被抓走之後的情況來看,這些人顯然是慣犯,他們應該都是先用迷藥把人給迷暈,然後再悄無聲息地帶走,手段十分卑劣,但是卻很有效,隻要用迷藥這一招,那無論要抓走誰,除非是像慕雲藍這樣醫術高明的,否則都是防不勝防。
“不錯,正是如此。”慕雲藍點了點頭,“如果之前我的判斷都沒有錯的話。隻不過我沒想到他們會有膽識對皇室中人下手。”
所謂‘民不與官鬥’,就連官府的人都不要輕易招惹,更不用說皇室中人,所以這凶手要麼膽大包天,無所畏懼,要麼就是他們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或者說不這樣做就無法達到他們所要求的,既然前麵已經連續做下了那麼多起案件,也就不在乎抓走弘王了。
“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呀?”杜雨彤也陷入了迷茫,問出在場所有人的心中所想,然後因為一時想不出原因,她開始天馬行空地想像,“被抓走的人都已經長大了,要說是為了把他們抓去進行某方麵的培養,似乎都有點晚了,若說抓他們去做小倌賣錢,可他們也已經超齡了,尋常小倌在這個年紀都已經退休了,他們也不合適。”
小倌?蒼擎淵聽這話嘴角抽了抽,虧杜雨彤想得出來。
景陌塵從後“碰”地敲了杜雨彤的腦袋一下:“你腦子裏整天在想什麼東西!”
一個女兒家,遇事不往正道上想,先想到小倌,她對那些人是多麼有興趣。
“哎喲!”杜雨彤抱著頭跳起來,不依不饒地叫,“誰讓你打我的頭的!把我打傻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她哪就亂想了,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她是在分析這個案子好不好啊,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有什麼不對嗎?
景陌塵眼睛裏有明顯的鄙夷,而且他也毫不掩飾對杜雨彤這種推理的不屑,說:“不會把你打傻的,你已經夠傻的了,再傻還能傻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