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彤看向慕雲藍,她現在還不知道慕雲藍已經清楚蒼擎淵的身份,可她所知道的那些事也足以讓她不敢直麵蕭懷若的問題,隻能把鍋甩給慕雲藍了。
慕雲藍垂著眼眸沒說話,不是想找借口敷衍蕭懷若,而是她現在也不知道,是誰把咒術放進蒼擎淵腦子裏,而且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雨彤,這咒術要怎麼取出來?”
杜雨彤一臉為難:“這個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蕭懷若急了,“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擅長符術嗎?”
他可是最信得過慕雲藍的醫術和杜雨彤的符術的,現在蒼擎淵這麼痛苦,快要不行了的樣子,杜雨彤卻說她不知道,這是要急死他嗎?
這一點慕雲藍倒是能夠明白,解釋說:“殿下,符術不是咒術,這兩者不一樣,符術無論是誰下的,隻要另一個人比下符者的手段更高明,就可以破除符術,但咒術不同,隻有下咒者才知道下了什麼咒,也隻有下咒者才會解這個咒。”
這些並不是杜雨彤教她的,而是她在“那木博爾”時,從與地球有關的資料當中看到的,因為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還會來到地球,會遇上中咒者,而這個中咒者還與自己這樣的……剪不斷,理還亂,所以當時根本就沒有仔細看,更沒有研究,否則現在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咒術是很邪惡、很黑暗的東西,若是不能解咒,中咒者將永世不得超生,更何況蒼擎淵中咒的地方,還在腦子裏,更加不能有絲毫差錯。
蕭懷若臉色大變:“怎麼會這樣!那、那到底是誰給擎淵下的咒!這……”
難道要他讓人到處去問,是誰給擎淵下的咒嗎?
若是被父皇知道大楚居然有人使用咒術,父皇必定震怒,說不定會遷怒擎淵,“夜鴞”都會受到牽連,這可怎麼辦!
肖川忽地進來稟報:“太子殿下,安王殿下求見。”
“宇皇叔來做什麼,本宮不是讓他代擎淵負責皇宮守衛嗎?”蕭懷若此時哪有心情見別人,煩躁莫名。
肖川道:“回太子殿下,安王殿下說是為江陵王而來。”
蕭懷若一愣,接著大喜:“請宇皇叔進來!”
怎麼忘了宇皇叔這個人武功超絕,心思又深沉,會很多稀奇古怪的本事,說不定有辦法解咒。
肖川轉身出去。
不大會兒,蕭鶴宇大步進來,隨後跟著的,竟是易了容的景陌塵,他的臉雖然完全變了樣,但看向蒼擎淵時那關切的眼神,卻是熟悉他的人都一眼就看的出來的。
“免禮,宇皇叔,你快看看擎淵,他中了咒術,你可有辦法救他嗎?”蕭懷若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蕭鶴宇身上,他知道景陌塵的醫術也很高,但慕雲藍的醫術都幫不了蒼擎淵,更不用說景陌塵了。
蕭鶴宇向蕭懷若行了禮,說:“既然江陵王是中了咒術,還請太子殿下移步,外間等候,免得受到連累。”
蕭懷若也知道咒術的可怕,並沒有推辭,說:“好,本宮先出去,你一定要救擎淵!”
說罷到了外間。
不是他不仗義,在這個時候不顧蒼擎淵,是他身為一國儲君,不能輕易犯險,因他的生死不止關乎他個人,更關乎大楚,蒼擎淵中了咒術,已經讓這些人難以應對,若他再有什麼事,不是更糟。